張所長‘哼’了一聲,“你以為自己很香是吧,哪那麼多假人跟你睡覺嘞?你小子老實在家待著,要是敢跑路就叫畏罪潛逃,你偷牙齒的事本來不會槍斃的,這麼一來也要被槍斃了,知道了吧”
那顆牙齒本來就是被‘強娃子’偷來的,他自己就是賊,現在又被人偷走,用奇門局是沒法卜測出偷走的牙齒的那人以及偷走的時間的。因為這是奇門佔事時的忌諱,幫一個賊尋找丟失的贓物,等於違背了因果。還有就是,可能有朋友會問,奇門既然那麼神通,為什麼不用來佔測賭博和彩票?不然豈不發大財了?這是大忌,奇門不能用來佔測貪慾之事,不然違背因果。還有很多忌諱和不能測的事,以後再告訴大家
我抽出四道‘四方神符’遞給那‘強娃子’,命他在我們走後貼在窯洞的四個角落裡。然後,我們按照強娃子給出的住址,朝那大石頭家走去
那大石頭住在村子裡有數幾間瓦房的其中一座,雖然是瓦房,但也十分潦倒破敗。那‘強娃子’住的地方還有院牆的,雖然是籬笆做的,大石頭家連院牆都沒有。其實,在山區,瓦房不如窯洞住著舒坦,窯洞冬暖夏涼,瓦房夏天被太陽曬的透透的,冬天到處漏風。
來到門前,張所長像先前那樣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這一次,屋裡沒有呻吟聲。夜已經很深了,想必大石頭應該已經睡下了。
“踢門還是叫門嘞?”張所長輕聲徵詢我道。
我想了想,說道,“叫門吧,我來叫。”
張所長點點頭,為了以防萬一,抽出槍站在了我身後。
“阿冷。”白小姐輕聲道。
“嗯?”
“小心一點。”
“放心吧。”
我沉下心,緩緩敲響了門。
不一會兒,屋裡傳出大石頭的聲音,“誰啊?”
“我,開下門。”
很快亮起了燈光,緊接著,‘吱呀’一聲,大石頭開啟門。看到我們,愣了愣。
“你們這是”
他的表情雖有些疑惑,但看不出什麼異樣。
“屋裡說吧。”我沉聲道。
來到屋裡,只見正中是一張供桌,上面擺著遺像以及供品。那遺像其實是一張畫工非常粗糙的老頭兒的肖畫素描。畫裡的老頭兒眼角下垂,一副苦相,應該就是大石頭的爹了。
我把來意講了一遍,問那大石頭道,“那‘強娃子’的生辰八字,你有沒有告訴過其他人?”
大石頭撓了撓頭,我目光像電一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這是關鍵,用邪術害‘強娃子’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把你爹的屍體養成邪煞的人。”
“要說的話,是有一個人知道。”
“誰?”我和張所長異口同聲的問。
“俺爹”
我和張所長失望的對視了一眼。
“俺那天跟‘強娃子’相親回到家,跟俺爹說過他的生辰,俺爹那時侯身子骨還硬嘞,現在,唉,人說沒就沒嘞”
我們又跟大石頭詢問了一番,根本沒問出什麼有用的線索,只得失望而回。
“小冷啊,現在怎麼辦嘞?”張所長問。
我望了望黑黑的夜空,搖了搖頭。
“這他奶奶的奇了怪了。”張所長,“你說,會是誰把那大石頭的爹養成你所說的那什麼邪邪怪?”
我繼續搖頭。
“唉,我那兩個兄弟沒幾天能活動嘞是不是找不到那邪怪,他們就得死?”
這一次,我點了點頭。
“如果害那‘強娃子’的就是養邪怪的人”張所長道,“那人又知道‘強娃子’的八字,不是大石頭,難道是大石頭的爹?難道是大石頭的爹自己把自己養成了邪怪?真他奶奶的”
我突然全身一震,“張叔,你剛才說什麼?”
“啊?”張所長一愣“我說,真他奶奶的。”
“前面一句。”
“前面一句?”張所長摳了摳後腦勺,“我說,那大石頭的爹自己把自己養成了邪怪”
自己養自己我突然間想到,楊書軍當初告訴我們說,他們家族的人在死後如果不燒掉,就會變成具有意識的邪煞,這個村裡住著的都是他們家族的後人,他們在死後都沒火化,而是停屍七天就土葬了。但那些死人都沒有變成邪煞,可能就是跟那顆牙齒有關。
大石頭爹死後放進廟裡的那天晚上,牙齒被‘強娃子’給偷走了,莫非
我的眼前出現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