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繼卓冷冷斜睨她一眼:“老夫就是瞧你不順眼!”
“蠻不講理!”
葉繼卓哼了一聲,對陳津英道:“陳賢侄,麻煩你去前面車行買輛舒適的馬車。”
陳津英道:“是,世伯稍等,小侄去去就回。”轉身時看了聞人澈一眼,見他並無別的暗示,便徑直往車行方向走去。
聞人澈瞧著師父,堅定地道:“她是我一定要娶的女人,就算師父要與我斬斷師徒情,我也是一定要娶的。但是在我心裡,就算師父不認我這徒弟,我卻會終生敬你為師!”
葉繼卓冷冷看著他,不語。
不多時,陳津英回來,不但趕了一輛豪華舒適的馬車,還順道請來了大夫為葉千千診傷。葉繼卓對這個未來女婿的貼心甚是滿意。抱了女兒上車,那大夫診過之後,說葉千千傷勢無礙,只需靜養。
葉繼卓點頭放心,卻一腳將那大夫踢下馬車,喝道:“賢侄駕車。”
陳津英答了一聲,便跳上馬車,駕車絕塵而去。只留下那大夫指著馬車怒罵不已。
姜冬竹望著馬車疾馳中翻起的灰塵,無語。她從不知葉宗主竟是如此不講理的人,真是枉為一代宗師!
“冬竹,我們回去。”
“嗯。”
“冬竹,你這是做什麼?”聞人澈訝然且專注地瞧著眼前的殷勤女子。她竟然破天荒天頭一遭地跑到廚房將飯菜端到他房間,笑吟吟地將飯菜擺好,然後坐在他旁邊。
“餵你吃飯啊,你不是右手受傷,不能動彈,需要我餵飯麼?”她一邊說著,一邊夾了一筷菜往他送到他嘴邊:“張嘴。”
聞人澈星目倏地睜大,他隨口說說而已,她還當真了!原本想下意識躲開,他又不是四體不勤、肥頭豬耳的土豪劣紳,被人餵飯,實在是難以接受。但轉念一想,難得能消受一下美人恩,為何不用,她的冬竹可不是會經常施美人恩的女子。
於是他滿目笑意地張口嘴,如雛鳥般任她餵食。
她剛餵食了一半,無塵提了一壺茶進來,看見聞人澈被她餵食,愣住半晌,乾咳一聲,將茶壺放在桌上,面無表情地看了看桌上的飯菜,淡淡道:“這幾樣菜都是少主最不喜歡吃的。”
聞人澈微愕,這才低頭看桌上的菜式,眼角頓時一抽,那他適才吃在嘴裡津津有味的都是什麼?!
姜冬竹毫無愧疚地道:“對啊,我特意問過冰雁,她說了豬血、豬腳肉和雞蛋都是少主最討厭吃的,所以我才特意讓廚房做了這幾樣菜,至少廚房做的花色很好,你瞧這豬蹄子,若是我吃,才不會要這麼好的菜色,我直接讓廚房煮了給我啃。廚房卻將豬腳肉片割下特意為少主滷煮,香而不膩,也沒有臭哄哄的味道。”
聞人澈嘴角連抽,胃裡翻滾,他就是受不了豬肉的那股子豬臭味,才不喜歡吃越聽越想吐。
“冬竹,你這是跟我過不去,竟然專挑令我吃著噁心的東西!”
姜冬竹大叫冤枉:“誰說它們噁心來著,你適才吃得不也是津津有味?”
“那是因為本少主意亂情迷,中了美人計!”聞人澈恨恨地道。
姜冬竹得意地笑著:“那你就繼續情迷美人計裡,哈哈!少主,我跟你說,不是我有意跟你過不去,而是俗話說的好,吃啥補啥,受傷必然失血,所以吃豬血補血,少主又傷在手上,吃豬蹄補手啊,大補啊!”
聞人澈這下眼角嘴角齊抽了,那是豬蹄子啊,竟然補手?!“那吃蛋呢?!”
姜冬竹摸了一下腦袋,有些茫然道:“吃蛋補蛋?你又不下蛋但是雞蛋也大補啊,少主不能挑食!”
補蛋無塵腳下一虛,腦袋撞到旁邊柱子上,撞得他兩眼發花,直冒金星。
聞人澈瞬間石化,只聽一記響雷劈在後腦勺上,劈得他頭昏腦脹,渾身冒著焦煙!冬竹,你究竟知不知道“補蛋”的意思?
姜冬竹見兩人都一副撞鬼的樣子,有些不服氣:“雞蛋本來就大補,窮人家沒什麼燕窩人參補著,像女人生完孩子那般失血傷元氣的大事,也不過是多吃幾顆雞蛋補身體,你們沒瞧那些女人個個壯得跟牛似的,揹著孩子做飯洗衣,個個是一把好手!”
聞人澈:“”
無塵:“”
聞人澈忽然站起,淡淡道:“冬竹,我從不奢望你成為賢妻,所以你以後還是做你的懶妻,有本少主做賢夫就行了。”
無塵點頭附和:“姑娘,我也覺得你沒有賢妻的天賦,少主卻很有做賢夫的潛質!”
姜冬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