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逼得父皇變範!”
龍淵鈞看一眼龍皓玉,目光再一一掃過聞人澈和龍皓睿。
龍皓睿忽地跪地:“父皇明鑑,兒臣覺得聞人少主說得不無道理,數萬人的生死,數萬條性命,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父皇若覺得聞人少主所求是為兒臣,那麼兒臣在此相求,請父皇將立六弟為太子,六弟文武雙全,堪當大任!”
龍淵鈞死死盯著聞人澈,已經不將宮外四子的那兩萬人的逼宮放在心上,反倒覺得聞人澈才是最大勁敵,良久,長嘆一聲。
“皇上不必勉強,逼宮必是為自己的皇權為爭鬥,臣卻只為保龍氏江山,對臣而言,只要皇上姓龍,誰當都無所謂,所以臣絕不會勉強皇上,更不會逼宮。”
聞人澈倒未說謊,聞人家祖訓確實是不插手皇族爭位的,所以百年來,聞人家也確實未插手過龍家的皇位之爭。而這祖訓卻被他破了,只為了給冬竹報仇,只為了保冬竹性命!他插手了皇家爭儲!對此,父親選擇了默許,畢竟他對冬竹視若己出,也為了保住聞人山莊。
姜冬竹將目光別開,暗暗偷笑,這分明就叫**裸的逼宮,雖不為皇權,卻為報仇和保聞人山莊啊,竟然大言不慚地說不會逼宮!少主啊,你還能再無恥些嗎?
龍淵鈞瞪著聞人澈,也知,他說的不錯,先祖帝賜聞人家兵權,確實是為保龍家江山,聞人家也早說過,只保龍家江山,不插手皇位之爭。今日就算他死在聞人澈眼前,聞人山莊也是無任何責任的,雖然聞人澈心存私心,卻言之有理,朝廷不能以他護駕不力治他的罪!
所以他只能識時務的屈服當前形勢:“那麼聞人覺得誰可當太子之位?”
龍皓玉冷笑,龍皓睿面色沉靜。
聞人澈眼皮一垂,說了一句粗魯的話:“誰當太子幹我屁事!臣只要知道保的是誰?!”
龍皓玉依舊冷笑,龍皓睿依舊面色不驚。
龍淵鈞也冷笑了,六子與三子皆都優秀,也皆對皇位有野心,偏偏六子遠在文塘,立六子為太子,於今日情況無半點益處。聞人澈雖然一切都置身事外,卻將事情算計得絲絲入扣,令自己落入他設計好的坑中,卻不會在朝廷和天下眼裡落下任何話柄和治罪證據,最可惡的是,事後,自己還不得不順勢昭告天下,他護駕有功!
現下想來,當時朝中大臣極力推舉六子送嫁,應也是他預謀的!
他皮笑肉不笑地道:“聞人真是謀算精妙,朕佩服得緊。”
聞人澈面色極淡,甚至並未看他,只是道:“臣說過,臣對任何權勢都不在乎,只在乎冬竹平安,聞人山莊無虞,因此,臣也是希望能看到明君繼位!”
龍淵鈞卻暗道,他能立太子,事後也能廢太子!
聞人澈似是看透他心中所想,轉目對龍皓睿道:“三皇子殿下還不給皇上硯墨鋪紙?”
龍皓睿當即恭敬從永昌宮旁邊房間桌上拿了紙墨筆硯放桌上鋪好,硯好墨,抱龍淵鈞坐在桌旁,“父皇,筆墨備好。”
龍淵鈞咳了數聲,提筆疾書。
龍皓玉卻大叫:“來人!”外面的侍衛精兵不斷衝入,不少人破窗而入,聞人澈將鳳離劍丟給姜冬竹,淡淡吩咐:“把軟劍給我,去將那些人盡數斬了!”
姜冬竹接過鳳離劍,將軟劍拋給他,飛身縱身從視窗跳進的侍衛精兵,長劍揮舞斬殺,鮮血四處飛濺!
聞人澈則身形一晃,一把將攻向三皇子的龍皓玉抓在手裡,左手提著龍皓玉,右手一拂,拂中他穴道。跟著手中軟劍疾出,那劍宛若神器般斬出,門口處衝進來的五六人立時倒地斃命。
眾人見他神威,不敢靠近,更不敢再冒然往裡衝。
此時龍淵鈞已寫完昭書,將筆丟在一面,取了隨身印鑑蓋上。“聞人澈,立太子昭書在此,立三皇子皓睿為太子!你可滿意?!”
聞人澈哼了一聲,身形微晃,移至桌前,看了一遍昭書,命屋裡尚活著的兩名太監過來看了一遍,然後折起交給三皇子。“這兩名太監可為你做證。”
地上的百里敬趁著眾人心思都在昭書之下,僅存的右臂一揮,一枚的暗器射出,直取姜冬竹喉間。
聞人澈早就防著百里敬這隻老狐狸暗算,他的暗器剛飛出,他手裡的軟劍便隨意一撥,那枚暗器“噹啷”一聲擊在軟劍劍身上,跟著彈出,力道方向正好朝著龍淵鈞而去。
龍淵鈞動彈不得,更躲避不及,只能閉目坐以待斃,正在此時,忽被一股大力當胸推倒,胸口生疼,那暗器險險地擦著他的肩頭而過,僅是劃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