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落情的白衫在風中隨意飄落著,比衣衫更白的是他的臉,一頭黑色的頭髮,比頭髮更黑的是他的眼眸“好,一言為定。”淡淡的話語有淡淡的憂傷,比憂傷更淡的是他嘴角的笑。
“滾,都給我滾。”穆葉青遠喝了一聲“慢著,把王妃給我叫來。”
“王爺不知找靈兒來有何事?”譚靈兒早在他發脾氣時已入了屋,待聽到他震怒的話才不急不緩地步出。
“王妃好大的架式,竟敢讓本王三請四請。”穆葉青挑著眉不悅地看著佇立著的人,胸間湧上怒氣。
“王爺消消氣,靈兒這不是來了麼,再說你受傷了,府內這麼多的事都需要靈兒一個人來應付。”譚靈兒微微一笑緩緩地走近他接過紫若手中的藥碗,順勢舀了一小盅遞到他的嘴邊。
“是麼,誰借你的膽竟敢擅作主張?”穆葉青撇過臉一手揮去發出清脆的聲響藥灑了一地。
“沒人借我膽,而我也從沒有這個意思?”譚靈兒自知不亦多說,要不只會愈描愈黑。
“沒這意思?”穆葉青逸出冷笑“你向來自視甚高,本王說了你幾句就甚覺委屈是吧?”
“你簡單直敏頑不靈,委屈,如果真若論起委屈的話,那的確是如此。”譚靈兒並未被他狂霸之氣給震住,站起身手指著他怒聲道,但眸子裡卻清冷無比。
“承認了?”穆葉青輕蔑地搖搖頭,肆笑出幾分冷意“從以前到現在,本王所說的話你百般不願的接受,你以為我瞧不出來。”
“是麼,王爺真的以為麼?”譚靈兒沒想到自己在他眼裡竟然如此,不僅覺得可笑。
“難道不是麼?”穆葉青冷冷地笑著“自你嫁入府中,好像就帶來許多不幸的事,後宮爭鬥,戰火綿延,甚至連本王也因你而受傷,本王已經處處忍讓你,而你卻私自出府,暗會情郎,不僅如此,還目無尊法,蔑視權威,實在是忍無可忍。”原就因受傷就心緒不平,現在又被她的話給弄得胸悶不已。
譚靈兒一雙鳳眼充滿了詫意,頓時凝聲不語了,如他所言,自己還有什麼可說的,原來自己竟然嫁給這樣的人,原來他就是這樣認為自己的。
“怎麼又不吭聲?”穆葉青利眸一銳。
“臣妾無話好說。”譚靈兒特意加重臣妾兩字,讓穆葉青聽起來只覺得格外的刺耳。
“如果本王說要休了你,你做何打算?”穆葉青的臉孔彷似冰雕般。
“那王爺可否告訴臣妾犯了七出那條?”譚靈兒輕揮衣袖大方地坐落,嘴角浮上了淡淡地笑意。
“七出之*,妒,多言,以上三條足可以休了你。”穆葉青冰冷地的唇上泛著冷意。
“臣妾不服,*又何從何說,妒又何曾說起,多言又休曾說起?王爺是否可以說清。”譚靈兒狹長的鳳眼眯著一條線。
“一則萬惡*為首,新婚之夜本該代表貞潔的硃砂痣卻不見,即為*,理應即刻休棄;二則因妒忌郡主無雙,便下藥害郡主,即為妒;三則言不貴多而貴,而你卻離間我們兄弟間的關係,導致我們不和甚至瓦解,即為多言。如此說來難道不應休棄麼?”穆葉青坐起身眸子裡泛著冷意。
“好一個*,妒,多言。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臣妾真是佩服。”譚靈兒不禁想仰天大笑“既如此,那臣妾是否該為自己好好地辯解?”雖是疑問但卻是肯定“第一,*,臣妾不服,臣妾從來都知潔身自傲,自嫁入王府來,臣妾從不曾同王爺圓房,又何來不貞之說,如若不貞,那這代表臣妾仍是女兒身的硃砂痣又當何解?”輕輕地撩開衣袖,臂間那鮮紅亮漬的殷紅刺痛了穆葉青的雙眼,他不可思議地盯著,想似在確認些什麼似的。
“第二,妒,臣妾亦不服,郡主雖是皇室之尊,但卻非皇室正宗,而亦非貌美無雙,但說豔絕芳群,但卻怎能與臣妾一比,臣妾身在臣相家,家父的權勢以及地位皆高於將軍府,再則臣妾在清炎是出了名的才女皆第一美人,又談何妒忌,反倒是郡主妒忌才是,更何況王爺不早已查明真相,害郡主純是誤會麼,難道王爺的話不足為信麼?”譚靈兒看著穆葉青漸漸變黑的臉嘴上勾起嘲弄。
“第三,多言,臣妾更是不服,所有人皆清楚王爺及兩位皇子之間的事事非非,臣妾一個小女子,那有那麼大的權力商通他人巔倒是非,再說,以王爺以及兩位皇子的聰明又豈是臣妾一個小女人能御駕的了,難道王爺的能力就只是如此麼?”毫不掩飾的嘲弄。
“你。”瞬間,穆葉青的火氣全上來了,用力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了起來,一對利眼幾乎要劃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