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分不清眼前的到底是真是假。
當她的身子飄落下來,像一片被風吹落的楓葉,穆葉青驚愕的看著這一切,心臟停止了呼吸,上前接住了飄落下的她,猶如一團棉絮,他緊緊的抱住她,沒有絲毫生命力的她依舊那麼冷豔悽美,他大叫,“御醫,快救她,我不許她死!”他的臉因為緊張開始扭曲。
仇無痕依稀聽到有人不住對她說“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對不起。”身上的血已經溼透了她的銀亮的白衣,意識開始抽離,眼皮越來越重,她明白,這次睡過後,她很難再醒來,她體內已經沒有血液可以再流了,她的心臟將要靜止,可是她好恨,恨那個男人的無情,恨她還沒有報仇,好恨,好恨。
“我不准你死,聽到沒?”耳邊有力的吼叫傳入她的耳朵,一張邪惡的臉伴著黑暗深深地植入她的心間。
柳絮隨風而舞,一個男人迎風佇立,一身白色絲質長袍在風中輕舞,他修長的手指在身前琴臺上的古琴上流動,指間傳出的琴音猶如空谷中的輕鶯,山澗中的泉水,他的眉頭微皺,星眸看著遙遠的南方,俊美非凡的臉上多了些寂寥。
“既然來了,為什麼不現身?”他薄薄的唇吐出這幾個字,眸子中蒙上了一層寒光,琴聲沒有停止,多了些蕭殺之情,
“我怕打擾到你,”譚靈兒緩緩從亭後的樹叢中走出,一身紫衣在風中翩然而立,她臉上落寞及無奈已變成慵懶的笑。
“你已經打擾到我了!”琴聲嘎然而止,葉青竹回頭,薄唇微抿,眸子中的寒光幾乎要刺穿她的心臟,
譚靈兒依舊笑得邪氣,低下眉頭望著地上淡紫的小花輕輕道“她快不行了,如果在意就應該帶她遠走高飛。”
“果真如此麼,你最應該清楚他們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傷害她。”葉青竹的臉上幾乎凝結了一層薄冰,眸光猶如一柄利劍射向譚靈兒。
“閣主,你最明白的不是,如果你不信我,那她必死,到時?”譚靈兒抬起頭,灼灼的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近。
“最好如此。”葉青竹狠狠地掃了她一眼飛身而去,只留下淡淡地藥香,譚靈兒看著遠去的白影,眼裡一片落漠,他的眼中從來只有她一個人,可是他們註定不能在一起,她會助他一臂之力,但結果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若兒,事情已經辦好了吧。”迴轉身又恢復了慵懶的表情。
“小姐,若兒已照你的吩咐做了,婉兒現已認罪,無痕姑也被送到了安全的地方。”紫若從一旁聳立的大樹後走出,一臉平靜地說道。
“嗯,走吧,是時候上場了。”譚靈兒輕揮衣袖淡然地笑首。
窗上掛著淡紫色的輕紗,牆上裝飾著潑墨山水,逸麗墨竹,空氣中瀰漫著幽雅的香氛,斗室內窗明几淨,顯得格外清爽。
一道簾幕隔出內寢睡室,譚靈兒已被換過一身乾淨的白衣,躺臥在睡榻上,髮色黑亮如絲絹,瀉撒在繡枕周圍,輕抿的唇微透出似睡還醒般的恍惚。
綠瑩端著托盤進來,將盤內的湯藥放到一旁的小桌上,又轉頭看著床上的人,王妃被送來的時候不光身上有嚴重的鞭傷,更已發著高熱,很是讓人生疼。
感覺到她的視線,譚靈兒慢慢睜開眼,微微一動,只覺得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痠痛,不禁嘆了一口氣“我還沒死嗎?”
“沒有。”綠瑩輕笑著坐到桌旁“只差一點,又給救回來了。”
譚靈兒挪動了一下身體,打量著她,柳眉鳳眼,瑤鼻櫻唇,看來這王府內一個小小的奴僕也是深藏不露,皺了皺眉,將視線移開“你是誰?本宮不曾見過你。”
綠瑩淺淺地回了一笑道“奴婢叫綠瑩剛入府沒多久,王妃不曾見過。”
“哦,下去吧,以後就跟著本宮。”譚靈兒同樣回以淺淺一笑招手讓她退下了,待她走後凝聚在她眼底的笑意化為輕薄的怒氣“若兒,好好的查查她的底細。”
“是。”簡短而用力的問答。
內廳外
太醫肅然行禮道“臣已盡了最大的努力,但王妃。。”話未說完,穆葉青已經面色慘白的衝進內室。
譚靈兒斜躺在榻上,上身倚著軟枕,頭微微地向外側著,黑而長的睫毛安詳地蓋在眼瞼上,乾燥開裂的唇上還滲著血絲。
剎那間天地失色,穆葉青呆若木雞,倏然回神之時一個箭步衝上前,提起太醫的領口怒喝道“你這個庸醫!她怎麼會。。。怎麼會。。。”他忽然說不下去。
“王爺,靈兒沒事。”譚靈兒睜開狹長的眉眼慵懶地說道,順時笑著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