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上午九點，韓冰帶著精心打扮好的顏嫣和李欣去了蓮池路，兩人來到蓮池路上最繁華的地方——百貨大樓，這裡商場雲集，相當於北京的王府井大街。
一個矮胖的男人正站在百貨大樓門口打氣球呢，看見三人走了過來，忙起身，從包裡遞了一根菸給韓冰。韓冰擺擺手，簡單地介紹說：“這是龔自平，我女朋友嫣嫣，她同學李欣。”
“你好。”互相寒暄了一下，龔自平眯著眼睛打量著顏嫣和李欣。環顧了四周，旁邊擺了個很小的宣傳架，上面擱了一摞宣傳單和幾瓶藥。
“來，韓冰過來幫忙，把喇叭接上，這樣氣勢才足！”看龔自平的架勢似乎還搞得挺隆重。素素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
“兩個美女，幫忙打打氣球。”李欣興致勃勃地跑去幫忙，顏嫣走到宣傳架上隨手拿起一頁，這是做什麼用的？
“這是公司里正在推廣的新藥品，很多三四十歲的婦女肯定都很關心。你曉得醫藥是不打折的，我們今天促銷推打個九折。女人嘛，貪小便宜，你倆就從這點入手。”
“哦。”
“去吧。”想了想，龔自平補充了一句：“那種帶小孩的婦女，你先送個氣球給娃娃，再給女的發傳單。懂得起了嘛，分開站哈。就一邊站一個門口。”
九點半，商場人流還不算多，可喇叭一放出節奏明快的音樂，氣勢一下子不同了，好多過路人湊過來，看熱鬧。人都這樣，有啥稀奇都不放過，倆人趁勢把宣傳單往女性朋友那裡遞。萬事開頭難，可顏嫣和李欣絲毫沒有察覺到什麼難度。
“來，阿姨，看看，我們有優惠活動。”顏嫣笑咪咪地把傳單遞給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她接過傳單狐疑地看了顏嫣一眼，嘟囔了一句：“我不用。小小年紀做這種宣傳”她轉身把宣傳單塞進了垃圾桶。顏嫣一下子警覺起來，翻過來仔細閱讀：
【主要成份】冬青油、益母草、百部、紅花、蛇床子油、黃連。
【性狀】本品為棕黃色液體。
【功能主治】清熱利溼，祛風止癢。用於陰部瘙癢，或灼熱痛，帶下量多，色黃如膿或赤白相間，或呈黃色泡沫狀；黴菌性、滴蟲性、非特異性陰道炎及外陰炎見以上證候者。
【用法用量】外用，用前搖勻。陰部疾患用本品15ml加溫開水至1000ml沖洗或坐浴，一日1～2次，一週為1療程。
暈，難道是那個？顏嫣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龔自平絲毫沒有注意到顏嫣的尷尬，他看到顏嫣好像沒有剛開始那種熱情的勁頭了，連忙讓韓冰幫他打氣球，湊過來教她該如何促銷：“促銷嘛，嘴巴要甜，發了傳單後不要走，要請她過來看，記得說我們廠家有優惠哈，不要直接說九折，消費者覺得九折太少了，肯定不看羅，你先把她喊過來，我們再慢慢編——明白了嗎？”
“恩。”明白，怎麼不明白，可我張得開嘴嗎？顏嫣心想。
李欣似乎也明白了狀況，她也開始埋頭“塞”傳單了。
氣氛有點尷尬起來，我看著不遠處龔自平的神色有幾分凝重，只有幾個稀稀拉拉的大嬸諮詢了幾句，便各自散開了。龔自平急得親自上陣開始散起傳單來。
顏嫣瞟了李欣一眼，她也無奈地回望了一眼。
商場人開始多起來，兩人機械式地發著單子，不停得使著眼色。為了避開人流，顏嫣乾脆站在街沿上，等著龔自平看自己時她才塞一張，如果他不看自己，還可以趁機塞點進垃圾桶，為回收廢紙做點貢獻。
“小妹兒，在發什麼？給我一張。”突然一個男人湊上來向顏嫣索要傳單。
“給。”顏嫣愣了一下，無奈地塞給他一張準備轉身就走，天，還有這號人？
“等等。”男人竟然不折不撓，看了看單子，非但沒有取笑顏嫣，還一本正經地問起來：“你們促銷有啥優惠啊？”
想想這大街上反正沒什麼人認識自己，顏嫣咬咬牙，硬起頭皮告訴他：“今天搞活動打九折，就今天一天。你可以去那裡諮詢。”指了指龔自平的宣傳架。男人竟然徑直走了過去。
顏嫣看了看他，戴個眼鏡，穿件素色襯衫，斯斯文文的，他究竟要幹嘛？她忍不住也跟上去看個究竟。
“先生過來看看，婦炎潔功效很好，適合於婦科陰道感染，男女日常衛生保健都可以用。買一瓶回去嘛，關愛老婆，關愛自己。廠家今天搞活動，打個九折，平時是絕對不打折的。”龔自平說起來頭頭是道，“一看你就是一個對老婆特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