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越厲害,痛得越深,就表明你愛的越深!
望著已經陷入昏迷的冷清楓,步祈夜忽然發現,他還真的是一個飯桶,什麼也不能做,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到頭來,還要她來保護他!
壓緊傷口,緊緊地抱住她,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加大車速!”
“是!少爺!”費達斯充當司機,也是一臉的凝重,“少爺,少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
“閉嘴!快點給我加大車速!”步祈夜冷冷的低喝一聲!
真是該死!剛才明明一切都還是那麼美好,轉眼間,她就這樣氣若游絲的躺在自己懷裡,人生無常,也不過如此。
“你一定能逃過這一劫!你一定不會有事!楓兒!我還沒送你花呢!後院的音樂噴泉已經建好了,我說要給你熟悉我們步家的產業,你都還沒看呢!你這個笨女人!每次就是喜歡惹我生氣,又不肯服軟,倔強得讓我每一次都要咬牙切齒。我絕對不允許你給我開空頭支票,你說過要呆在我身邊,不離不棄的,你要是敢耍我,我就把你的聖嘉學院給炸了!娶上一大堆嬌妻美妾,生一大堆的孩子,氣死你!”步祈夜一面悲痛,一面生氣,語氣裡帶著濃濃的威脅。
費達斯頓時也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心裡暗暗想道,‘少爺,你這話,少夫人不死也會被你給氣死了!’
“可是,我就是隻中意你,非你不可!你要是有事,黃泉碧落,我都會陪著你。”顫抖的手臂越抱越緊,沒有人知道,此刻的他,正是這三十多年來,最無助,最脆弱的一刻。
就在步祈夜吊著一顆心,心裡上下沉浮,彷彿搖曳在風雨中的枯木一般的不安中,醫院到了
還沒等車停穩,步祈夜已經推開門,抱著渾身是血的冷清楓從車上衝了襲來。
“醫生!”跌跌撞撞的殺進醫院們,步祈夜直接開口大喊,恐懼的神色籠罩了他一身,哪裡還有平日裡那股冷冽的氣息。
看著她被幾名醫生跟護士疾步匆匆的推進手術室,手術室的燈亮起,步祈夜緩緩地張開自己的兩隻手,殷紅一片,濃郁的血腥味瀰漫而來,他無力的垂下頭,腿發軟了起來。
“少爺!”費達斯見狀,急忙衝了上來,扶住險些栽倒在地的步祈夜,“你沒事吧?少夫人不會有事!我扶您先坐下來等吧!”
說著,便扶著步祈夜在長椅上坐了下來。
冰冷的溫度隔著空氣傳來,步祈夜覺得自己彷彿掉入冰窟窿裡一樣,渾身發冷,他似乎又回到很多年前,捧著爸爸的遺物,傻傻的站在海邊一樣。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手術室的燈依然沒有熄滅。
‘蹬蹬蹬!’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怎麼樣了?還沒出來嗎?夜,你沒事吧?”莫宇晨疾步匆匆的趕來,滿頭大汗,停在了步祈夜的面前,關切地問道。
語畢,良久,步祈夜才緩緩的抬起頭,黑眸如死灰,麻木的望了手術室一眼,又把頭低了下去。
“不必太過於擔心,她不會有事!你快點去洗洗吧,等下她出來,你總不能這樣子去見她吧?”莫宇晨嘆了口氣,拍了拍步祈夜的肩膀,“費達斯,快點帶你們少爺過去洗洗!”
“是!晨少爺!”費達斯應了一聲。
“不用管我,你們都回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步祈夜低低的說了一句,聲音沒有任何的波瀾。
“你這個樣子,讓我們怎麼放心回去?”莫宇晨轉身,挨著步祈夜坐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吱’的一聲,門被開啟了,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怎麼樣?怎麼樣?”步祈夜反射性的衝了上去。
“病人的傷口很深,已經插入了肺部,而且失血過多,情況很不樂觀,不過步先生也不用太擔心,手術很成功,接下來便是夫人的危險期,只要令夫人能安然的度過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那就說明她度過危險期,稍作休養,很快就能出院。放心吧,令夫人似乎很堅強,問題不大,等下會轉到重症加護病房,請你們務必給她信心,好好的照顧她!”那名戴眼鏡的醫生很稱職的回道。
聽完,步祈夜有了瞬間鬆緩,但隨即又一臉凝重。
“我們會的,謝謝你!”莫宇晨禮貌的回道。
“不客氣!”
重症加護病房內。
步祈夜直直地站在床尾,望著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心痛得無以附加。提著沉重的腳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