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3 / 4)

安定些。

而子越的生意,主要在白酒,其它的行業雖然也有涉及,但白酒這個主營變得尾大不掉。一時愁雲慘淡。而總公司也在調整著結構,將華北的業務撤回去一部分。大局勢變得憂心忡忡。

第五卷 死生同契闊; 靜守來生長(末卷) 第一百八十八章 忽喇喇大廈傾覆

看著子越憂心疲憊,深夜還常常被電話驚醒,日益憔悴的神色讓我心裡很痛。可是電話那頭畢竟是他的妻子,萬一家裡或曉攸有什麼事情,不能調靜音不接電話。子越每次接起電話,只是靜靜的聽,像贖罪一般用沉默安撫著我和他的良心。

但看他半夜被鈴聲吵醒揉著太陽穴的樣子,又實在心疼。只好每當深夜,子越睡著以後,我輕輕捧著他的手機走到樓下客廳。盧南的電話來了後,我按下接聽,電話那頭是她的發洩,一聲聲的質問他對家庭不負責任,對她們母女冷漠絕情。好在也不需要子越回答,我便只靜靜聽著,她說累了,便會結束通話。而我的心也在愧疚自責中撕扯的鮮血淋淋。

直到有一天,她又在質問哭訴時,天氣漸寒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她頓時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冰冷說道:“讓馮子越聽電話。”

我的心陣陣發緊,誠懇祈求著說:“對不起,他真的很累。每天只能睡五六個鐘頭,你罵我吧,都是我的錯。”

“你不配。”她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冷冷掛了電話。

我不配!我全身像被抽空般,疲憊的拿著手機上樓,躺回子越的身邊,他迷迷糊糊的攬緊我,哼了聲:“做什麼去了。”

我沒有回答,只是緊緊偎在他懷裡。手機鈴聲又響起來,他猛地驚醒,我慌忙把手裡的手機遞給他,他皺眉接起,盧南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在寂靜的夜裡很清晰:“馮子越,你的心上人膽子不小,敢偷接你電話啊。”

我咬咬嘴唇,有些愧疚的看著子越。我的確沒有和他講,可我真的是不捨得他每晚那麼熬啊。

子越看了看我,聲音有些漠然:“我同意的。你什麼事?”

那邊頓了一下,聲音尖厲起來:“很好,你那不讓碰的手機也有人能碰了。”幾聲冷笑後,電話結束通話了。

夜冷得讓我有些微微顫抖,看著子越,我有些赧顏:“對不起,我只是——”

“我知道。”他嘆口氣,“怎麼這麼傻?不用你承受,這些是我該的。”揉揉我的頭髮,只把我緊緊攬在胸前。

從那夜後,盧南的電話少了,子越在疲累中終於可以整夜的睡個安穩覺。而律師反饋給子越的資訊是盧南最近在調解中稍稍有些鬆口,不像以前那麼激烈的拒絕。我在微微鬆懈的同時卻又被莫名的傷懷籠罩著,原來走到這一步,我一點都沒有任何愉快的感覺,只是在長長拔河戰中的身心疲憊,和被自責內疚的反覆煎熬。

冬天是個淒寒的季節,我素來不喜歡。萬物蕭索的同時,也會有令人心寒的驚天動地。

十二月初的一天,子越回來的很早,下午三點多就返回了家裡,面色泛青,回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再沒有出來。

看著他反常的樣子我有些焦急,卻又怕敲門影響他。直到天色已暮,他終於把門開啟了,一個霎那,好像蒼老了許多。

我不禁有些擔憂:“發生什麼事了?”

他坐在書桌旁,手指在桌上敲著,思索了半天吐口氣道:“他出事了。”他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我的臉也瞬間白了,艾雲口中那個“大人物”,白萍的金主,也是子越生意上最大的靠山。

“怎麼了?”我卻已隱隱猜到了幾分。能讓子越這個表情的,不會是自然出事,只能是落馬。而子越的回答證實了我的猜測:“官方訊息還沒出來。只是內部知道。”

我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屋外的寒風呼嘯著,子越的面孔嚴肅的有些清冷:“該來的都會來。”

“你會不會有事?”我的聲音微微發抖,我只關心他。官員落馬,總會有些企業家殉葬。不知是他們的金錢將蛀蟲養成,還是蛀蟲的胃口將他們的腰桿吞折。

“不知道。”他唇際一挑,“看上頭想怎麼查了。”

我的心忽的慌了起來,人也像墜在雲霧裡一樣頭重腳輕。“該怎麼辦?”我問的有些無助。

子越淡然搖了搖頭:“最近本來就不景氣,以前的關係丟了不少。這個事兒,要是真惹上了,怎麼躲也躲不掉。”

躲不掉,這三個字令我的心就是一顫,子越有些頹然的揮揮手:“我自己呆一會兒。”我不知道怎麼邁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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