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朱代東剛吃完早餐,劉燁華就登門拜訪。對於這麼早就出現的訪客,鄭嫂很意外,她特意請問了朱代東,才把劉燁華放進去。
“朱書記,今天來我是負荊請罪的,要打要罰,隨你便。”劉燁華見到朱代東之後,誠懇而無奈的說道。
“你負的什麼荊?請的什麼罪?”朱代東佯裝不知,驚訝的問。
“朱書記,你愛人工資上的二百萬,是我讓人存進去的,省紀委的舉報信,也是我指使別人寄出的,對此造成的一切後果,我深表歉意,由此造成的後果,我願意一力承擔。具體怎麼做,才能讓你滿意?”劉燁華誠摯的說道,朱代東在明,他在暗,可是這麼長時間,他不但沒有抓到朱代東的把柄,反而自己的把柄落到了朱代東手裡,一想到這裡,他就無比的沮喪。
“劉總,我想先弄清一件事,這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別人的指使?”朱代東緩緩的說道,他相信劉燁華沒有這麼高的覺悟,原本他可以趁勝追擊,但是劉燁華突然擺出這樣的姿態,讓他只能暫停一切。
“是我父親的意思,他跟我說過,如果我一個人來,不能讓你滿意的話,他會親自代表我向你道歉。”劉燁華說道。
“我哪敢讓劉津君向我賠禮道歉?”朱代東笑了笑,說道。劉津君畢竟老謀深算,他讓劉燁華帶這樣的話給自己,哪怕就是自己再想讓他當面道歉,恐怕也無法說出口了。
“朱書記,有件事能不能麻煩你?”劉燁華覺得朱代東已經原諒了自己,當然,他會負責消除對朱代東的負面影響,但同時,他也希望朱代東就此握手言和,並且把善後工作做好。
“劉總,有些話,說出去,是永遠也收不回的。有些事情,只要你做了,就一定要負責任。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對網路上的訊息,哪怕就算把新聞撤下來,也無法消除影響。”朱代東好像未卜先知似的,劉燁華一開口,他就知道了對方的意思。
“還請朱書記盡力而為。”劉燁華低聲說道,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低聲下氣跟別人說過話,從小到大,他就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家裡對他也是有求必應,成年之後,他更是一帆風順,就連公司的生意,很多時候也是別人主動找上門來,只需要他點點頭,大把的金錢就能湧入他的口袋。
“關於你的案子,我可以銷案,楚昌網的新聞,也能撤下來,但這件事以後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我就無法掌控了。”朱代東說道,想了一下,他又說道:“當然,你得主動向焦遂公安局自首,把這一切解釋清楚。”
“我現在就去焦遂公安局自首。”劉燁華沒有多想,馬上說道,這已經是他能爭取的最好結果了。
楚明堂接到朱代東的電話之後,沒有多想就答應了朱代東的請求。這件案子,從他接到朱代東的電話開始,他就想到了,可能會是這樣的結局。也只有這樣的結局,才是一個成熟的政治家會選擇的。
“世通,焦遂的事情你怎麼看?”餘子清也一直關注著朱代東,當他得知嚴蕊靈的工資卡突然存入二百萬的時候,當時覺得很可笑,因為這樣的手段實在太低劣了。可是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如果朱代東處理不好,恐怕他的仕途就會受到影響。
“朱代東處理的非常好,不但立刻對誣陷者進行了反擊,而且還給自己增加了不少分。”沈世通說道,雖然中紀委並沒有接到舉報朱代東的信件,但湘北省紀委已經向中紀委作了彙報,如果紀委介入調查的話,將會使朱代東陷入無窮的麻煩中。
“是啊,以前所有人都只注意到了朱代東在經濟方面的能力,其實依我看,如果他來紀委,也會大有所為。”餘子清說道,這件事之後,他會正式在常委會上提出,調朱代東來中紀委的請求。如果他不提這樣的要求,恐怕以後會後悔莫及。
“恐怕湘北省不會放人。”沈世通說道,像朱代東這樣的幹部,如果湘北省不能重用的話,肯定會被調走,那樣不但會是湘北省的損失,同時也說明湘北省領導的目光短淺。
“湘北省放不放人是一回事,我們有沒有去爭取又是另外一回事。”餘子清淡淡的說道。
“這次劉津君會不會受牽連?”沈世通問,作為中紀委的資深幹部,他自然知道,上面正準備調查劉津君,只不過劉津君現在是一省之長,如果突然對他進行調查,影響很大。
“我們有些黨的高階幹部,雖然自己的工作乾得很出色,但卻對家人疏忽了教育,這也是一個需要引起重視的問題。”餘子清並沒有正面說起劉津君的問題,關於劉津君的事情,常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