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剛才你也看到了,朱市長其實是個挺和藹的人,如果他要對你有意見,恐怕已經給侯局,甚至是徐局打電話了。”夏思徽安慰他道。
“既然這樣,那就更加不用通知侯局了啊,或許朱市長大人不記小人過,根本就不記得這件事了呢。”小何一臉希冀的說,要是朱代東真的不記得他了,那該多好啊。
“朱市長不計較,那是朱市長的事,我們怎麼能失禮呢?小何,你可不能抱僥倖心理,如果現在不向侯局彙報,到時候讓侯局知道了,會對你有什麼想法?”夏思徽說,朱代東和藹可親,並不代表這件事就能當作沒有發生過。
“侯局,我是三處的夏思徽。”夏思徽還是直接給侯勇打了個電話,此時她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或許早點向侯局承認錯誤,可能還有挽回的餘地。
“什麼事?”侯勇正在家裡吃飯,聽到是一線偵查員打來的電話,他心裡一咯噔,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下面的人不會越級給自己打電話。在夏思徽的上面,還有處長、中隊長、大隊長、主管刑偵的副局長。
“侯局,我闖禍了。”夏思徽低聲說。
“闖禍?闖什麼禍了?”侯勇鬆了口氣,只要不是案子的事,他就放心了。
“這次處裡安排盯著人,就在解放路這邊,我們就在雅塘路三十三號找了棟房子。”夏思徽說。
“等會,你說雅塘路多少號?”侯勇手裡正在夾菜,一下子沒夾穩,菜掉到了桌子上。
“三十三號,就是朱代東同志的那套房子。”夏思徽輕聲說。
“什麼?你們怎麼到那裡去了?跟朱市長打了招呼嗎?”侯勇急道。
“我們一開始也不知道,也找不到屋主,剛才朱市長來過,可是又走了。”夏思徽說道。
“你們是怎麼辦事了?!我馬上過來。”侯勇連飯也顧不上吃了,這是多大的事?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啦?”葉麗娟急切的問,她聽到侯勇說到了朱市長,楚都市現在沒有姓朱的市長,而侯勇認識的朱市長,也只有朱代東一個人了。
“沒什麼事,局裡的人辦案,辦到代東家裡去了。幸好那裡他不常住,也沒什麼事。”侯勇安慰道,這件事或許朱代東不會計較,可是自己卻必須拿出一個態度來。
侯勇馬上趕到了雅塘路三十三號,跟他同時去的,還有主管刑偵的副局長,刑偵大隊的大隊長,三處的處長,全部到齊了。因為夏思徽這一組正在執行任務,侯勇也沒讓他們開警車著警服,甚至到了雅塘路三十三號之後,也沒有上樓,就在一樓的客廳裡開了個會。
“侯局,這件事怪我,沒有摸清清楚,就進來了。”夏思徽一臉的懊悔,低聲說。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你們怎麼也事先調查一下,什麼地方都能隨便進嗎?對了,你們向朱市長說明情況了沒有?”侯勇冷冷的一擺手,說。
“一開始我們都沒有認出來,倒是朱市長好像認出我了。”夏思徽不好意思的說,她現在才回想起來,朱代東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好像認識她似的。但她卻想不通,朱代東堂堂一個市長,怎麼可能認識她呢?她既不有上過電視,也沒有被市領導接見過,而且也沒有破過什麼轟動性的大案子,只是一名很普通的小刑警。
“朱市長什麼人?他在芙蓉縣當縣委書記的時候,縣裡所有幹部他全部認識。到了楚都,也是一樣,什麼樣的人都認識。小何跟小蘇是新來的,他可能不認識,但是你,他肯定是認識的。你剛才說沒認出來他來,怎麼又知道是朱市長呢?”侯勇問。
“小何在樓上的書房看到了一張照片。”夏思徽輕聲說。
“你們辦案就辦案唄,進書房幹什麼?”侯勇皺著眉頭問。
“我們也只是想”夏思徽看了一下侯勇的臉色,愈發鐵青,不敢再說下去了。
“照片呢?”侯勇冷冷的問。
小何馬上跑到樓上的書房,把那張朱代東在幾年前跟總書記的合影拿了下來,這張照片侯勇以前也見過,倒沒有覺得什麼。可是其他一看,特別是沒有看過這張照片的人,一下子驚呆了。照片上的朱代東比現在還要年輕,應該是幾年前照的,那個時候,朱代東只有個處級幹部,全國有多少處級幹部,能跟國家主席合影?
侯勇走到外面的車上,給朱代東打了個電話,這件如何處理,要看朱代東的態度。雖然朱代東現在已經不現進楚都市的幹部,可是認敢不把這當回事?就算侯勇跟朱代東是舊識,他也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打馬虎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