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由他去處理這件事,也很恰當。組織部的人見官在三級,以他這個常務副部長秘書來說,恐怕得見官大六級才行。
只是朱代東暫時還不想跟周兆亮挑明這件事,有道是一事不煩二主,現在於丹楓在那裡辦著,自己讓周兆亮插手,到時事情辦成了,算誰的?這樣的事情,在地方上經常能碰到。一些人為了辦成某件事,急病亂投醫,只要是有門路的人,不管認不認識,都去拜託一次。如果事情沒辦成,那倒也罷了。可若是事情辦好了,他拜的那個菩薩,恐怕都會認為,是他出的力。至少在當事人面前,他們絕對會信誓旦旦的說起,一切都是因為他們的勞動。
當然,對周兆亮,朱代東並不擔心周兆亮會有這樣的想法,他只是想,如果能不麻煩周兆亮,儘量就不去麻煩對方。可是前期的工作還是要做,否則一旦開口,就顯得很突兀。
“周廳,忙吧?”朱代東微笑著說,翟劉偉是高配的正部級幹部,周兆亮現在也享受副廳級幹部待遇,以後他一旦放出去,可就是正廳實職幹部,少則可能是一市之長,大則掌管一市黨委也是有可能的。但周兆亮長期在機關工作,而且接觸的都是組織工作,由他一下子擔任行政職務,恐怕組織上也不會放心,最有可能的是在省一級的黨委或者組織部任職。
“代東市長,一直想跟你說聲謝謝,可就是怕打擾你的工作。是不是到京城了?”周兆亮笑著說,他今年已經欠朱代東兩個人情了,一是原漿保健酒,木川駐京辦送了一箱給他,這箱原漿保健酒除了送給父母和岳父母之後,剩下的幾瓶酒幫了他很大的忙。
至於後來木川駐京辦送的那盒美容膏,則讓他妻子重新煥發了年輕活力,也讓重新對妻子燃起新的慾望,可以說,那盒美容膏,不但挽救了他的家庭,同時也挽救了他。作為一名領導的秘書,如果因為生活作風問題而被處分,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
對於木川的美容膏,只在京城上層的一個很小範圍內可以使用,其他絕大部分的人,只聞其名不見其物。中央工作組新聞中心地方新聞部的汪燦珍,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才有幸看到了這種美容膏。
“周廳若是給我打電話,將是我最大的榮幸。你我之間,還需要說到這個謝字麼?只要謝廳不跟我見外就是。今天上午到的京城,剛安頓下來,就向你彙報,準備隨時聽候指示。”朱代東笑吟吟的說,周兆亮在他面前,還是沒什麼架子的,當然,這跟翟劉偉有很大的關係,畢竟翟劉偉曾經在古南工作過,對於古南的幹部,一向都比較客氣。
“那行,晚上就一起吃個飯吧。上次你們木川駐京辦真是太客氣了,我愛人用了你們的美容膏之後,簡直就像年輕了十幾歲,現在她很多同學朋友見到她,都言之鑿鑿,說她肯定是整了容。”周兆亮呵呵笑著說,妻子重新煥發第二春,讓他與她之間的感情增進了許多,好像又從新回到剛結婚那會一樣。對她的身體,他再次迸發出激情和嚮往。
“行,周廳吩咐我馬上指示,長安俱樂部怎麼樣?”朱代東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周兆亮身為翟劉偉的秘書,肯定嚐遍了整個京城的所有高檔酒店,哪些地方的口味比較偏好,應該都很清楚的。雖說長安俱樂部是京城四大會所之一,可是對周兆亮這樣的人來說,那裡也未必就是他最滿意的地點。
“沒問題,我一向都是聽領導安排。代東市長,你太客氣了。以後如果你能把‘周廳’換成‘周哥’,我會更滿意。”周兆亮笑著說,如果說長安俱樂部還不能讓人滿意的話,恐怕整個京城也沒有能滿足要求的飯店了。
“那行,周哥,你也直接喊我的名字,或者叫‘代東’就可以了,我的朋友都是這樣的稱呼我的。”朱代東笑著說,他原本只是跟周兆亮見個面,沒想周兆亮主動提出吃飯。而且他的話裡沒有一點矯揉造作的意思,這讓他很感動。
以周兆亮現在的職位,他以後的發展,只要不犯大錯誤,肯定會一帆風順。至少他從副廳到正廳,甚至到以後的副部,都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只需要他按照既定原則,按部就班去執行就是。
“好吧,代東,晚上你那邊還有哪些人?”周兆亮問,雖然只是簡單的換了一個稱呼,可是感覺親切的許多。可是他跟朱代東的關係雖然近了,可如果要說吃飯的話,還是不能隨便對待的。雖然只是隨便吃頓飯,可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的身份,使得這頓飯必然具有不同尋常的意義。如果僅僅是他們兩人,倒也罷了,就怕朱代東來京城會另有事情,他就需要提前有個心理準備才行。
“我這邊除了我愛人,可能還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