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摩擦的窸窸窣窣聲,然後感覺到有人從床上下去,穿上靴子,開門出去。
我揉揉眼睛,雙眼眯著一條小縫抬起頭往外看,在營帳門關上的那一刻看到了風吟的背影。
蠕動一下想換個姿勢,卻覺得身上壓著一條手臂,睜開眼睛便看到莫詡英俊的臉龐就在眼前,睡得正香,他一隻手握著我的手。
“醒了?”耳邊傳來低啞溫潤的聲音,帶著淡香的熱氣噴薄在我的耳畔,轉過頭看見初痕黛藍色的眼眸中滿是笑意,他縮了縮手臂,將我抱緊,原來我躺在初痕的懷裡。
呃!
抱著我的是初痕,握著我的手呼呼大睡的是莫詡,剛才穿衣服出去的是風吟!
靠,我昨天晚上做了什麼?為毛這麼多人睡在一張床上?難道我不知不覺中完成了“大被同眠”的終極理想?
初痕看出我的心思,嘴角彎起,忽然貼過來,吻住我的唇。
我一驚,卻不敢出聲,生怕驚醒還在熟睡的莫詡。
雖然跟他們在一起的時日不短了,但是這幾個男人平時還是很羞澀的,(當然,流淵除外,永遠不會忘記,第一次3。p事件就是他忽悠著風吟搞出來的!)所以大家同時在場的時候,我跟他們頂多也就是摟摟抱抱,外加淺嘗輒止的親親,這種四個人公然睡在一張床上之事,咳咳,目前為止真的沒發生過。
初痕透過同心咒探知我的想法,知道我不願驚動睡著的莫詡,心中暗暗竊喜。忽然,調皮地舔著我的雙唇,舌頭撬開齒縫,鑽了進來,纏綿地糾纏。
搭在我腰間的手也不老實地遊移幾下,然後在被子下面悄悄地掀開我的上衣,微涼的手指順著小腹一路向上,捉住一側柔軟,輕輕捏了一下,食指指腹便在頂端的紅蕊上撥弄起來。
我不由得全身發顫,在同心咒裡抵喚道:別,詡兒還在呢!
他吻著我,不輕不重,撩人心神,寶寶,想我嗎?
想,日日想,夜夜想。
我也想你,寶寶,想你,想思兒。
初痕,我會盡快結束邊關的戰爭,然後回皇城,以後你再也不許離開我和思兒。
好。
這一年多,辛苦你了。
寶寶,你在說什麼啊,不准你這麼說。我是你的夫君,是你給了我家,讓我感覺到家的可貴和溫暖,我很珍惜這一切。你不是說過,有國才有家,如果寶日國入侵,國將不國,我們的家也便沒有了,跟著風吟來打這場仗,既為家,更為國。
這般深明大義,我心中滿是感動,初痕,我答應你,會守住我們的國,守住我們的家!
寶寶,我信你。
纏綿良久,他戀戀不捨地結束長吻,深邃的藍眼睛凝視我,我們兩人側躺著對視,彼此望進對方的眼裡。
初痕,思兒生得很美,尤其眼睛,和你的一模一樣,都是那麼藍!
初痕抿唇笑了,寶寶為我生下的女兒,必定是極美的。
我受用地彎著雙眼,無聲地微笑。
初痕再次吻了吻我的唇,寶寶,我得去巡查晨訓了,風吟已經過去了,我身為主帥,不能懈怠。
嗯,好。
他輕輕起身,站起來穿外套。
初痕,那個為什麼我們會會睡在一起?
他轉身看我,眨著眼睛,昨夜跟殿下聊得太晚了,你也睡熟,風吟和殿下索性宿下了,反正擠一擠,也睡得下。
呃
初痕眼中閃過狡黠,寶寶,在軍營裡徹夜相談,然後同塌而眠,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在想什麼?
同塌而眠很正常?好吧,在這個年代,率性的人們相談甚歡之時的確是會睡在一起的,被初痕這麼一說,倒是我的思想不純潔了。
我正在鬱悶,初痕已經穿好衣服,寶寶,我去校場了。
好,我等你一同用早膳。
初痕滿足地笑笑,開門出去。
營帳的門剛從外面關上,我便覺得身後一熱,緊接著,耳朵被人含進嘴裡。
莫詡醒了。
我縮著脖子,低喃道:“詡兒。”
他用齒尖輕咬我的耳朵,抱我進懷裡,哼唧道:“大早晨的,你們也不消停!”
“還說別人,不說說你自己,哪個早晨你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起床的?”
他被我一擊即中,吐舌頭,不說話了。
我又道:“還有,你醒了不出聲,在一邊偷看,這是什麼時候學來的好本事?”
莫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