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男子臉上,深棕色的瞳眸裡彷彿燃燒著熊熊烈火,牙縫裡擠出一句問話:“那個什麼時候迷惑了埃洛克?”
兩名西裝男子面面相覷,心裡沒有答案,卻又不敢搖頭,但黑衣男子一眼就瞧出他們心思,嫌惡地斥道:“什麼都不知道,留你們做什麼?自己留下一隻手退出組織吧!”
“我我們雖然不知道這個資訊,但我們知道常綿今天晚上會加班,承謹大廈也許只剩她一個人”其中一名西裝男子誠惶誠恐地說道,膽怯的目光偷偷黑衣男子的反應,緊張得不敢深呼吸,好像擔心自己多吸了點空氣會惹怒這個身形壯碩的男人。
“加班?那個賤女人裝什麼職業女性”黑衣男子粗聲謾罵,未出口的粗話卻在旁邊兩個人的側目之下迅速收回,他乾咳了一聲,冷然吩咐道:“準備直升機,我親自去抓那個。”
52 神秘訪客、雌雄難辨
承謹大廈頂樓總裁辦公室,金髮撞門的五分鐘之前——
幽靜的夜,白亮的燈,小麥膚色的窈窕女子耐心查閱檔案,不知不覺地,老式古董鐘的時針已經移近十點。
常綿專注於A4紙上的文字,幽亮的黑眸靈動著智慧的光芒,以一目十行的高效率掃過攤開在桌上的檔案,絲毫未覺落地窗外的壯碩身影。
直到玻璃窗被開出一個圓形的洞,呼呼風聲從二十九層的高空傳竄來,她才注意到窗戶的異樣,但已經晚了。
不到一秒鐘的功夫,她便感覺到脖子左側有尖銳物體穿透絲巾扎進來,一陣蚊子叮咬的疼痛之後,常綿還沒來得及站起身,就感覺全身的力氣都沒抽光,整個身子酥軟無力地癱在鬆軟的大班椅上。
這種感覺和她在倫敦密室裡被卡西注射了藥物時一模一樣!是卡西嗎?還是另有其人?
警惕的黑眸略帶驚恐,將視線內的每一個角落都掃視了一遍,卻不見人影,只有被破壞了的窗戶向她證明有人進來了!
“是誰?有本事擅闖別人的公司,卻沒膽量現身嗎?”冷酷的秘書臉上騰起防備的寒霜,脖子無法扭動,她沉著地閉上雙眼,讓自己的聽覺更加專注。
耳際出現一陣短暫而輕盈的腳步聲,聲音從背後的地板傳來,常綿的腦中即刻想象到一位身材苗條的少女——難道是常綾!
這個猜測令她驚異地睜開雙眼,但她馬上又否決了這個答案,常綾只是個普通的女孩,不可能從二十九層的窗戶進來,更不可能有切割玻璃的工具,她那麼純真善良,更不會傷害她的姐姐。
耳邊的腳步聲又逼近了,在她的椅子後面停住,輕柔的呼吸吹拂著她的黑髮,她感覺到頸部的絲巾被輕輕扯動了,絲質面料在傷口處產生的細微磨擦令她心跳不自主地加速。
對方一直沒有出聲,這樣安危難測的情境又令她回想起倫敦的那個不堪的夜晚。
這時,頸部的絲巾突然被扯走,同時也帶走了剛結成的小痂塊,輕微的扯痛令常綿皺了一下眉頭,她連扭動脖子的氣力都沒有,只感覺陌生人撩起了她的長髮,似乎想看她的傷口。
“李謹炎?”她試探道,白天她和理查德最擔心的就是他問起她脖子後面的傷,但這位上司即使性情再乖戾也不至於把自己公司的玻璃挖破吧?
“!死到臨頭還想著那個男人!”身後傳來一個陌生而冷戾的男聲否定她之前的所有猜想。
從他的語氣裡似乎能聽出某種酸味,如果對方是個女人,或許可以理解為是李謹炎的某個追逐者,但,令人困惑的是——對方是個男人!
“以盜賊的方式闖入別人公司,你不賤,你高貴,你無比高尚!”常綿沉聲諷刺道,試圖拖延時間等待門外的金髮發現室內的異常。
然而,那扇門的隔音效果太強,室內的一切聲響都不會傳出去,除非金髮接吻狂擅自進來與她調侃,可今天這個男人意外地遵守約定不來打擾她,卻可能錯過幫她脫險的機會。
陌生男人被這位冷秘書諷刺得怒火中燒,致命的五指繞過她後頸,狠狠掐住她細嫩的下巴:“賤狐狸!別以為有李謹炎護著你,你就能目中無人、不可一世!”
常綿被迫仰起頭,黑眸往下滾動,勉強能看到一隻戴著黑手套的大手,但下巴傳來的痛感卻不似人肉指尖的摳壓,她幾乎要懷疑對方戴的是鐵皮手套。
“有什麼目的就直說,不用在這裡炫耀幾個蹩腳的四字成語。”她依舊以冷淡的冰川態度回應陌生男人的威脅,儘管這個尚未現身的男人隨時可能危及她的性命,她卻沒有辦法阻止,就像倫敦的那個夜晚,只能等待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