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走。”他從地上的箱子裡抓出一套絨質睡衣,便遞給她。
單從透明的包裝就能看到保守的高領套頭式睡衣,裡頭裝的必定是長袖長褲,能把身體包裹得一絲不露。
常綿沒有接手,表面平靜如水,心裡卻開始著慌,這個男人過去發火時,或許還能跟他講道理,但自從把她交給翡冊之後,他對她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不遵循正常邏輯了。
既然這麼在意她,為何要利用常綾間接傷害她?又為何要把她當成一件物品出租了?
“李謹炎,你這樣幼稚的做法一點作用都沒有!即使我身上裹著一層綿被,我對自己的曲線還是很有自信的!即便我冷若冰霜,依舊有無數男人為我的容貌傾心。”她的頭微微傾斜,順溜的直髮即刻從肩頭滑落,空氣裡的髮香因她的舉動變得更加濃郁。
李謹炎恨不得將她撩人的長髮全部剪光,半根不留,但盛怒之下的他竟也被她這個尋常卻媚惑到了極點的舉動鎮住。
過去她走到哪裡,哪裡便是冰庫,尚且有人覬覦她,如果她恬不知恥地做出剛才的舉動,恐怕連石頭都會軟化。
這個女人穿裙子太危險了!這個女人留長髮也太危險了!
李謹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伸長臂,捏住她的睡裙肩帶往兩邊扯下,柔滑的睡裙如綢緞般輕盈滑落至地上,目之所及,一絲不掛。
小麥色的滑嫩肌膚在香檳色的水晶燈下,呈現迷人的嬌羞,只是它的主人臉上依舊冷若冰霜。
“你居然沒穿內”李謹炎突然捂住鼻子轉過身去,只感覺血液猛衝上腦門,似有兩行溫熱的液體從鼻腔“哧”出來。
常綿一挑眉,淡定地從床上抓起被單裹住自己。
她敏銳如鷹隼的視線掃到李謹炎腳邊地板上的一滴血,即刻看穿他的舉動,忍不住對他冷嘲熱諷道:“我以為兩百多個國家和地區的女人的身體已經讓你視覺麻痺,怎麼你還像個未經人事的處男呢?”
“閉嘴!在倫敦的這段時間,你最好穿我給你的那些衣服,這都是為你著想,不要不知好歹!”李謹炎面紅耳赤地轉過來,人中處還有未擦乾淨的血跡,配上他嚴峻的怒臉,看上去分外滑稽,他窘迫地抓起地上的睡裙,抱著從她衣櫃裡虜獲的短裙,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你若是為我著想就不會把我推給接吻狂!”她立在原地,單手抓著裹在身上的床單,直視他的背影,淡漠的語氣裡夾雜著糾結的質問。
“你以為我願意嗎!”李謹炎吼了一聲,回頭瞅她,心臟被她眼裡若有若無的憂傷扯痛,若不是組織一直要求他把她移交給接吻狂,若不是她剛好那一天激怒了他
“你”她狐疑地對上他雙眸,他卻狼狽轉身,不願多做解釋,抱著一堆衣服迅速關上門。
難道把她出租給翡冊並非他的本意?可是他堂堂一個跨國集團的總裁,誰有能耐逼迫他做決定呢?
還是他改變主題了?過去是體貼、慷慨、殷勤、火爆、濫情,現在是偽善嗎?
同時,另一個疑問也在她心裡滋生,認識李謹炎五年,從未見他像今天這樣動作迅如特種部隊人員,連她引以為傲的視覺空間能力也沒能第一時間覺察到他的舉動,難道他除了承謹集團總裁的身份之外,還有其他身份?
常綿瞟了一眼地上的箱子,忍不住好奇去翻看,裡面除了長褲,就是高領套衫,價格牌還在上面,而且都是適合她的尺寸。
這是他臨時為她買的保守服裝,他緊張她?在乎她了?
她蹙眉否定了這兩個結論,車禍的真相一天沒有解開,他就一天都脫不了嫌疑。
只是這些衣服跟她平常的穿衣風格相差那麼遠,雖然符合英國時下的氣候,穿在她身上卻分外彆扭。
無獨有偶,對這批衣服表示抗議的不止她一個,翡冊第二天看到她時,便尖叫起來:“炎不用做得這麼絕吧?連欣賞都不行嗎?”
他跳到她跟前,對她一身自下巴包裹到腳跟的保守裝束既惋惜又氣憤,但目光移到常綿冷峻如藝術品一般的臉上時,又心情轉晴:“親愛的常綿小姐,即使穿上航天服也遮蓋不住你的美麗,他沒讓你戴口罩真是太好了!其實我只是想親吻你三分鐘,並無其他歹念。”
“翡總裁,請別忘了我們來倫敦的目的,今晚我們要去倫敦塔橋附近考察幾個酒吧。”常綿冷漠地提醒道,對他的輕浮視而不見。
“噢!那我們出發吧。”翡冊一臉諂媚的笑,酒店服務生已經為他們備好車,他紳士地替她開了門,像女王陛下的侍從般,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