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了二樓,發現船澤正站在杉井房間的門口。他好像正舉起握著的拳
頭打算敲門。
“哦,杉井先生,原來你在樓下啊。我有話要對你說。”
杉井朝我看了一眼問船澤。
“有急事嗎?”
“不是什麼急不急的事,是重要的事。一定要告訴你。”
“我等一會也沒有關係的。”我說。
“是嗎,那就不好意思了。哦,不過,也許還是有棲川先生在場的好。先到
房間裡好嗎?”
船澤說著順手推開了門率先走了進去。杉井也沮喪地跟了進去。我也在場的
好?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邊想著邊跟進了房間。
“好,先坐下來吧。”
船澤像在自己的房間裡一樣,招呼著我們,自己在床頭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
下來。
“好了嗎?有棲川先生可是證人啊。”
他分別看著我和杉井說。
“什麼事?”杉井非常不耐煩地問。
船澤伸了伸脖子,雙下巴看上去更為明顯。
“你是不是已經得到了真壁先生的遺作?”
杉井好像不知所云。
“我可沒有得到遺作。第四十六號密室的題目還沒定下來,大概連第一章也
沒有寫完吧?”
“不,不對。”
船澤搖了搖胖胖的腦袋。
“先生的絕筆不是放在書房的桌子上嗎?我說的是已經完稿的《愚者之死》
啊。”
“什麼《愚者之死》?”
杉井這麼一反問,船澤作了一個沒有聲音的咂舌。
“請不要裝傻了。《愚者之死》才是真壁聖一最後的密室作品呢。他希望能
在自己去世以後發表,是在他創作的鼎盛時期的三十八歲時寫出來的自信作品。
你不要說你不知道。”
“啊呀,不管知道還是不知道,反正你說的話我是一句也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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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知道,雖然沒有看到過實物,但我從先生那兒聽說已經完稿了。
那應該歸我的。”
我也聽得糊里糊塗。好像是真壁為了在自己死後發表,留下了遺作《愚者之
死》的稿子。阿加沙·克里斯蒂寫的關於波洛的最後一部作品《帷幕》和馬普爾
小姐的最後的作品《神秘的別墅》,前者雖然結果是在作者生前發表的,但聽說
那是為了死後發表而寫的。
“船澤先生請不要隨便猜測。我不知道這部作品的存在。連這個《愚者之死》
也是第一次聽說的。要是真的有這樣的東西的話,請一定交給我們出版社發表
呢。”
“那可是我應該得到的東西啊。”
船澤不管杉井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我才是真壁聖一最好的搭檔。我才應該有發表《愚者之死》的權利。有棲
川先生,您不這樣認為嗎?”
被他這麼一問,我有點不知所措。
“不,不,我實在是”
“杉井先生。”
船澤盯著杉井。
“你是不是作為賠償費抵扣將那部作品拿去了吧?”
“什麼?”
杉井緊張了起來。
“這麼失禮的事情實際上我是不應該說的。你應該從真壁先生那裡獲得了賠
償。憑先生的為人,應該會拿出賠償費的。而你呢,是不是不滿足又向《愚君之
死》伸出了手。”
“你!不要再說了。”
杉井一拳將身旁的椅子推倒了,臉漲得通紅。我真是越聽越糊塗了。
“說話要有分寸。船澤先生,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嗎?不光是我,你還
有真壁先生也曾經玩弄過我的妻子。這可是不能原諒的。你必須馬上向我道歉。”
“我的確說得太過分了,對不起。”
船澤喪失了鬥志爽快地道了歉。
“我可能太興奮了,不小心說漏了嘴。請原諒。”
他低下頭露出了禿了大半的頭頂。可是,等他抬起了頭,又開始講了起來。
“不過,杉井先生。《愚者之死》對我來說可是非常重要的作品啊。我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