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的說法。
“那麼,就算是十分鐘的話,能夠證明先生他不在現場嗎?要是十五分鐘呢?”
杉井問大家,也包括他自己。大家的答案是一致的,“不能證明。”這一點
我也同意。
“不過,要是這麼說的話,大家都無法證明自己不在現場啊。”船澤說。
“晚會當中不是大家都上過幾次廁所嗎?要是將
那六個惡作劇分兩次做的話,不是挺簡單的嗎?”
“船澤先生,大家好不容易得出真壁先生就是犯人的結論,請你不要再把話
倒回去好嗎?”
杉井笑著說。
石町啪嗒打了一下響指。
“那倒也是。犯人不是真壁先生,是我們七個人當中的一個也可以解釋的。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當中的一位是犯人的話,那麼六分之一,就是自己房間裡的
惡作劇就可以在晚會沒有開始之前就佈置好。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五個惡作劇了。”
說到這兒,他朝我和火村看了一眼,“如果有棲和火村先生是同謀的話,就可以
分工去做,需要的時間就更短了。對,值得懷疑。因為兩人是同謀所以自己房間
裡的惡作劇就可以多下點功夫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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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我沒好氣地說。“手上的指紋都差點磨光的膽小怕事的我,怎
麼做得出那麼大膽的事情呢?再說英都大學的副教授是第一次到這兒來做客,他
能做得出這種事情嗎?玩笑不要亂開。”
“說不定火村先生想做一次實驗呢?怎麼樣?”
友人搔著腦袋。
“在休假中還要做實驗,我可沒有那麼專心。”
好像說到了點子上了,大家都笑了起來。
“好吧。”杉井伸了個懶腰說,“接下去的事等明天再說好嗎?折騰了半天
好睏啊。”
“我同意。說不定在明天早餐上真壁先生會坦白的呢。”
船澤也受到感染似的打了個哈欠。
“反正不是我乾的。”
看著光司認真的樣子,大家都笑了起來。
“是啊。也有可能是你的所為啊。真帆和佐智子她們都有可能。”
石町在拿光司開玩笑,彩子開口制止了他。
“行了。石町先生,不早了。”
就這樣,白色的聖誕節晚會終於結束了。
就在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上床就寢的時候,外面的雪小多了。
4
我睜開眼睛。
還以為是早晨呢,可是不對。房間裡還是一片黑暗,好像還只是半夜裡。
不知為什麼會在這時候醒來。穿上拖鞋走到視窗,外面的雪已經不下了。林
子是白色的,隱隱約約地在發光。我感到了四周充滿了高原特有的冰冷又靜謐的
空氣。
友人正背朝著我呼呼入睡。到底是幾點了?我抬頭一看牆上的掛鐘,只有凌
晨兩點鐘。啊呀,我怎麼會在這個時間醒過來的,真是怪事。睡下去的時候,還
擔心因為先前的吵鬧這一覺不知要睡到幾點呢。
再睡吧。我又上床,腦子裡想著開年後就要寫的一篇稿子的構思,睡了下去。
我腦子裡設計著用雙胞胎來證明不在現場的圈套。對於推理作家來說幻想和構思
就是他們消磨時間的好玩具。
如果這樣的話,能夠想出絕妙的構思來的話簡直就是謝天謝地了,但是事實
上沒有做到。我思考了還不到十分鐘,就開始兜圈子了,漸漸心情也煩躁起來,
只好放棄了。那倒也算了,可是不知為什麼就再也睡不著了。這樣的事好久都沒
有過了。
我二十七歲為止一直在一家印刷公司擔任銷售。為了處理那些緊急訂單和客
戶的投訴,經常要在半夜裡抱著裝在牛皮紙信封裡面的製版來回奔走。特別是到
了年底就更忙了。那時經常擔心不早點睡下,第二天就會遲到。但是自從成了自
由職業者以後,就再也沒有這方面的煩惱了,而且現在還在休假。想到這裡,我
竟然興奮了起來。
“聖誕老人正在上班吧?”
我嘴裡說著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