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慎重地推理的話,光憑這點是不可能得出你就是犯人的結論的。但是,
你不但將有棲打昏在地,而且又佈置了密室,用透明膠布和釣魚絲。沒有人會莫
名其妙地隨身帶著釣魚絲的。你帶著釣魚絲就是為了作為殺害真壁先生的工具的
吧?”
石町嘆了口氣。
“你已經看出我用什麼方法殺了真壁的吧?”
“只是知道個大概吧。”
火村謙虛地說。
“殺害真壁先生和那個書房裡那個名叫諸田禎一的男人的兇手不可能是兩個
不同的人。如果是偶然的話,兩個人的被害手段不可能這麼相似。這麼一來就可
以肯定,殺害諸田禎一的也是你的所為了。”
“原來偵探是真的存在的啊。”
他感慨萬分地說道。沒有推理小說家會相信名偵探的存在。正因為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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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會那麼天真地去描繪自己的偶像的。可是現在,他和我,兩個推理作家之
間,就站著一位偵探。
“請讓我把我推理出來的你是怎樣殺害真壁先生的話說下去。可能有些細節
不對,但是應該是這樣的吧?”
偵探開始敘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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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從殺害真壁先生的部分開始說起吧。因為從時間上來看,這部分應
該在前面的。先將殺害諸田禎一的那部分忘記吧。這樣說起來可以簡單一些。”
火村先來了一段開場白。
“犯人為什麼要在殺害了真壁先生以後,將房間佈置成密室,這本來就是一
個疑問。在你專業的推理小說裡,往往是為了製造出被害人自殺的假象才把殺人
現場佈置成密室的。可是,這顯然與本次事件不符。因為真壁先生是死於他殺,
無論是誰都看得出來的。也不可能是為了瘋狂地表現一下,密室大師最終葬身於
密室這種黑色幽默吧?我一直在尋找合理的答案,可是卻找不出這個答案。
“答案顯然也是沒有的。因為你原來就沒有佈置密室的打算吧?”
“哈依。”
石町右手放在胸前答道。難道是為了鎮定一下自己的心動過速嗎?
“根本就沒有這種打算。因此,當時和火村先生,還有有棲看到門上的搭鉤
放了下來的時候,我也感到十分狼狽。”
跟我想的一樣。我也認為只有這種可能性。
“事件發生以後,我翻來覆去地想了很長時間。就在剛才終於有了新的發現。
這個發現就是書庫門上的缺陷。因為鉸鏈壞了,那扇門關不嚴實。你不知道這件
事吧?”
“哈依。事先去書庫準備時也沒有注意到。”
“門上的鉸鏈壞了,所以手一鬆那扇門就會自動開啟。在裡面呆久了,門縫
裡吹進來的風就會感到寒冷。有可能深更半夜被你叫去的真壁感到冷了,才把門
上的搭鉤放了下去的。”
“是這樣的嗎?”
為了把門關緊而放下門上的搭鉤,這是日常生活經常會遇到的事情。不要說
是在深更半夜裡了。這樣一來,出乎罪犯預料的密室就成了。
是啊。這我也知道。
“真壁先生將門上的搭鉤放下來這件事可是你計劃中沒有的。你沒有想過要
設計無利可圖的密室殺人。你刻意設計的是你不在現場的證明吧?”
石町垂下了眼簾。
“哈依。”
我不能放過火村講的任何一句話,因為接下來他要說的東西都是我沒有想過
的。
“晚會以後出現的那些惡作劇也是你的所為。如果你是犯人的話,那些東西
就是有意義的。實際上在那些看上去意義深刻的與白色相關的東西當中,只有一
件是真正有意義的吧?那就是撒在往閣樓上去的樓梯上的石灰粉。對你來說,只
要有那個就可以了。只要從自己的房間門口到二樓為止鋪上一層白色的石灰地毯
就可以了。那層地毯是有意義的。不,應該是有過意義的。”
石町垂著腦袋聽著。
“再摻雜一些想像我們繼續說下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