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型血的人是不相信血型算命的。”
“你還真會說啊。”
車子駛入公路,石町來了個大轉彎,只見他使勁扳動了方向盤,使坐在後面
的彩子東倒西歪的。
“真壁先生的感冒沒什麼大事真是太好了。”
彩子從後座爬起來時說。
“啊啊,是啊。”
石町看著後視鏡中答應著。
“要是發高燒爬不起來的話,我們大家心裡都不好受啊。”
這傢伙說出話來一點也不客氣。
“真的是感冒嗎?說不定是因為安永小姐被你奪走了,真壁先生心裡有點不
舒服吧?”
我是說者無心,可是石町聽了這話好像有點不高興了。
“廢話少說。你也認為那老頭曾經稱她為‘可愛的小貓’嗎?”
沒想到他的聲音會這麼冷冰冰的,我有點狼狽。
“啊呀,沒有那樣的事。”
“知道沒有那樣的事的話,就不要說。”
我說了聲對不起,又對後座的彩子說:“要是覺得不高興的話,我向你道
歉。”
“我一點也不放在心上。石町先生,有棲川先生又不是故意的。要想裝酷的
話,在你的讀者們面前裝就可以了。”
“你說什麼呀。”石町呲牙一笑。“我要想在我的讀者面前裝酷的話,恐怕
還要等十年吧?在我的讀者們面前,我只會滿膛堆笑地搓著雙手,對他們我只會
鞠著躬說‘今年也請大家多多關照’之類的話。”
“對,對。只能像傻瓜一樣搓著雙手。要是我們都能成為在讀者面前可以擺
架子的大作家就好了。”
“是啊。要是不成功的話,恐怕手指上的指紋都要磨光了。”他說著,轉過
頭來對著我,“哎,你最近出版的那本書初版有多少冊啊?”
“你這傢伙問起話來直截了當,對自己的後輩一點也不客氣。只有你平時的
八成。”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初版部數的?”
“我只是建議你,要是這樣想的話心裡不就高興了嗎?事實大概也差不多
吧。”
“你嘴裡雖然這麼說,心裡不會在盯著被列為暢銷書吧?要是你寫著正統派
的作品心裡有那樣的野心的話,我可饒不了你。”
“我的野心只是超過真壁先生向海外進軍。”
石町說了句“虧你說得出”。這倒也算了,從鏡子裡看見彩子在後面用手捂
著嘴在偷偷地笑著的樣子時,我受到了傷害。我嘴上什麼也沒說,只是盯著指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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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淺的手掌就像在盯著石町。
就這樣說些無關緊要的廢話,無意中已經到了街上。我們買好了葡萄酒和威
士忌,又給真帆和光司買了巧克力之類的零食以後,順便來到附近的照月湖。說
是湖,實際上不過是個池子而已。夏天可以看見全家老小或者是談戀愛的在湖上
划船的身影,現在是一個人影也沒有,只有湖面上刮過的冰冷的寒風。彩子掖了
掖大衣的前襟撒嬌似的對石町說: “我們回去吧。”於是,我們立即上車返回
星火莊。
“你與火村先生是在學校裡認識的嗎?”
彩子問我。
“是啊。是在大學二年級的時候。我第一次看見他時,覺得這傢伙真是個有
趣的傢伙,後來熟了發現跟我想的一樣。”
當時的情景我還記得很清楚。是在那一年的五月七日,黃金週剛過完。那天
天氣特別好,簡直就像是從天國發出來的一樣,溫暖又柔和的陽光從階梯教室的
視窗射進了進來。我坐在最後面的座位上縮著脖子寫小說。關於親屬繼承法的講
義內容在慢慢地進行著。剛進教室時,我是準備認真聽課的,可是過了十分鐘左
右就將草稿紙取出來放在了桌子上。因為我準備投稿參加推理小說的新人獎比賽
的截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