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可是”
“可是什麼?”
金田一耕助眯起眼睛,看著日疋恭助問道。
“我和春美相反,雖然我不認識老闆娘,卻覺得那個男人似曾相識進了房間之後,如果春美沒有對我提起‘蒲公英’老闆娘的事,我可能當場就把那個男人忘記;就因為春美提出來了,所以我開始猜想那個男人是誰。最後,我想起曾經在俱樂部裡見過那個人兩、三次。”
金田一耕助聽到這兒,一雙眼睛眯得更細了。
“但他並不是會員,俱樂部規定只有會員才能進出那裡,不過如果有會員介紹,或者跟會員一起進去的話也可以,我首先想起帶那個男人來的會員是誰,可以把那個人的名字說出來嗎?”
“請說,除非必要,否則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
“請你務必要這樣做,因為我不想造成別人的困擾。”
“好的,請你先說介紹人是誰。”
“你知道最近有一個很出名的人——東邦石油的立花隆治嗎?”
“當然知道。”
“介紹人就是他。我一想到他,接著就想起那個人是曾經擔任過議員的一柳忠彥。”
在這件案子裡,警方曾徹底調查與老闆娘一起去“臨海座”旅館的人,他們去旅館之前似乎約在某個地方見面,然後在中午十二點半左右一起到達旅館。
旅館中有商談用的特別室,老闆娘他們請服務生將餐點送到那裡。
根據服務生所說,他們吃完飯後,大約在裡面停留一個小時,其間並沒有特別值得懷疑的地方。
警方認為老闆娘如果是因為遭到伊丹大輔威脅,才找那個人男人商量的話,那麼那個男人一定知道老闆娘的來歷。
據說那個男人戴著一副很大的玳瑁鏡框眼鏡,不過他沒有做出可疑的舉動,服務生對他沒什麼特別的印象。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讓服務生以為老闆娘是汽車推銷員。
下午一點半左右,他們倆一起離開旅館後便失去蹤影。兩人似乎離開旅館就馬上分手,而且沒有搭乘計程車。如果他們搭乘國鐵,就更難調查了。
一直到今天,那個男人的身分終於浮上臺面了。
“日疋先生,我實在是孤陋寡聞,不知道有一柳忠彥這位議員,他現在在哪裡?”
“好象在家鄉參選。”
“他的家鄉在哪裡?”
“神戶。立花先生也是兵庫縣人,而一柳忠彥是兵庫縣第一區的候選人也難怪你不認識這個人,他只是個小人物我這樣講或許有點失禮,不過我也是立花帶他來俱樂部的時候,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議員。不管怎麼說,目前正是選戰激烈的時候”
日疋恭助說到這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金田一耕助終於瞭解日正恭助的苦衷,儘管這個人狡猾好色,本性卻還不壞。他擔心如果把這個人講出來,可能會對一柳忠彥的競選有影響。
“我懂了,日疋先生,你要我去調查一柳忠彥,如果他跟老闆娘關係密切,並與這人的案子有關聯,那就不得不把他講出來了,是嗎?”
日疋恭助臉色黯淡,皺著眉頭說:“你說的沒錯。其實前天我想要拜託你調查這件事情時,沒有打算說出這麼多,只是想提醒你注意一下十日當天晚上進出俱樂部的人,如果那個人被你找出來的話,算他倒媚。可是昨天須藤先生的屍體被發現,我覺得春美很可憐;並非我好心,而我對這件事情也要負很大的責任”
“日疋先生,你說你十日晚上在俱樂部監視一柳先生?”
“事情是這樣的”
日疋恭助整個人陷在沙發裡說:“儘管我知道和‘蒲公英’老闆娘在一起的人是一柳先生,我並沒有很在意。可是十日那天下午,春美的丈夫來我這裡叫罵,這件事情我也對警方說過,須藤先生並不是那麼氣我和春美,反倒是對自己的懦弱感到羞恥。他氣那個寄怪信的人,問我覺得有可能是誰寄的,當時我說溜嘴,將‘蒲公英’老闆娘講出來。”
“這件事情我聽志村刑警說過。”
“當時我真是太輕率了,後來須藤先生好象想起一件事,一直說:”是他、是他!一定是他!‘然後就衝出接待室。我心想,這下子事情鬧大了。沒想到接下來竟然發生這麼嚴重的命案,於是我覺得應該先跟一柳先生講一聲,可是這麼一來,我又不確定當時那個男人一定就是一柳,為了避免到時候又發生狀況,我必須先確認他的身分才行。“
金田一耕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