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瑄不想去。
這是第二次了。
悲哀的感覺始終沒有產生,她所感受到的,只有恐懼。她把信紙揉成一團,雙手抱住雙肩,將頭倚靠在牆壁上。
她認識左欣已經三年了,她們二人是最初一起去公司應聘的時候認識的,原本是劍拔弩張的競爭對手,但是成為同事後,又分在同一個科室裡,漸漸成為了好朋友。在如今的社會,職場的險惡她也是很清楚的,所以能夠和同事保有一份深厚情感實在是很不容易的。而她們兩個始終關係很好。
但是她就那麼死了
信上還說道,雖然致命傷是喉管被割破,但是在這之前,身體各處就已經有了無數的刀傷。兇手的作案手法極其殘忍,令人髮指。
這段日子,她始終都刻意地不去看報紙和新聞,所以對這件案子一無所知。
她知道是誰殺害了左欣,雖然沒有證據,但她知道是誰。這件事情果然是不會結束的。
第二天,似乎是為了配合這樣悲哀的氣氛,就連天也下起了傾盆大雨來。
追悼會會場內,大家都一襲黑衣打扮,而在小欣的遺像前,她的父母已經是泣不成聲。會場的角落,蹲著一個男子。推開蓋子,他手微微顫抖著用打火機點燃了叼著的香菸。
他的頭髮顯得很凌亂,眼中充滿了憔悴,衣服的扣子也沒有扣齊,領帶也打歪了。
“你這形象實在太糟糕了點吧?言臣?”
英瑄放下包,蹲在他面前問:“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言臣吐出一口煙來,眼神迷茫地回答道:“或許我本可以阻止的。到今天,正好是一百天了呢。”
“為什麼那麼說?你說你本可以阻止的?”
“你辭職後,我和小欣、竹冕還是照常在公司工作。但是,漸漸的,我開始發現小欣的情況不對勁起來了。”
“什麼?不對勁?你是指什麼?”
“她的臉色越來越差,經常會突然莫名其妙地大叫,她母親說,她被殺害前的那段日子,幾乎每天都吃不下飯來,就算問她她也什麼都不說。出事那天,我本來是待在她家,想勸勸她,並問出她的心事的。但是突然她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起來,接著就衝了出去。接著我就看她上了電梯,到了頂層。我擔心她出事,也順著樓梯跑到頂層然後,又是聽到她的慘叫聲,跑到天台一看,就已經發現她渾身是血泊地倒下了”
聽他這麼一說,英瑄的臉色越變越差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你也該明白了吧?這意味著什麼。”
如果是聽到了慘叫就立即跑去天台,接著發現屍體的話,那麼就存在著一個巨大的矛盾了。
為什麼言臣會沒有發現兇手?
“我也想不明白,當時我已經到了頂層,突然聽到了幾聲恐怖至極的慘叫,當鎖定是來源於天台,準備要上去的時候,慘叫才剛剛停止。其間別說兇手,我在樓道里一個人也沒看見。”
“等你到了天台,小欣就已經死了嗎?”
“是的當時看到她的出血量,誰都知道她絕對是死定了。可以這樣說,兇手身上肯定也沾上了不少血,而警方在公寓周邊找不到一個目擊者,看到類似的人物。”
那不就那不就和那個時候很相似嗎?
唯一的不同就只是
英瑄看著會場中央哭天搶地,已經幾乎要暈過去的小欣母親,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才好。
“我始終什麼事情也做不了。若非我沒有殺害小欣的動機,警察恐怕一定會懷疑我吧。英瑄,你認為,殺死小欣的人,和殺死藤月的人,是同一個人嗎?”
“這”
“你看看!”
潤麗怒氣沖天地將報紙扔到阿靜面前,用高分貝音量吼道:“還那麼年輕的一個女孩子,就這麼死了,這全都是你說暫時不去幹涉預感的關係!她的年齡和我差不多,還有大好的前程啊!而且,死得還那麼慘”
阿靜拿起報紙粗粗瀏覽了一下,嘆了口氣說:“這也是沒辦法的啊。就算我們出面干涉,她也不見得能活下來啊。”
“但是也許她可以活下來啊!至少你和哥哥也該通知她一聲吧!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好!在這之前死的那個名叫範藤月的女人是鬼魂殺掉的吧?這兩個人是同一家公司的人,都在我預感到的日期死掉,別告訴我這是巧合!”
“我就奇怪你怎麼會知道左欣的死並非人為,還以為是潤暗告訴你的,原來是你推測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