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學一些法術,但更主要的是同情她、可憐她才幫她的,結果人家卻不領情
我心情鬱悶,接下來幾天除了睡覺,就是跟朋友們打牌、喝酒,又過起了前不久失業又失戀後的日子。有時酒醒了夢醒了,卻更迷惘,不知道該做什麼,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活著。要事業沒事業,要愛情沒愛情,要理想沒理想,人生的意義在哪裡?像父母一樣種點地過一生,我心不甘,可是外出打工也改變不了什麼。
那天被我打過的幾個人,看到我就遠遠躲開,村裡無人不知我是“萬人敵”,連徐壽來一家都鬥不過我,所以除了徐壽來至親的人外,都把我當成英雄和偶像了。可是我自己清楚得很,那根本不是我的能力,我連狗熊都不是。
這樣大約過了一個星期,我爸因為我無所事事,整天喝酒睡覺訓了我幾句,我心情更糟,跑到朋友家喝酒,喝到半夜才醉醺醺地回家。剛走到家門口,我突然感覺胸口一陣錐心刺痛,天旋地轉,向前倒下就不省人事了。
等到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我家裡人都站在旁邊,張靈鳳居然也在,手裡拿著一個小杯子。我很驚訝,挺身坐了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我家裡人見我醒來都明顯鬆了一口氣,我媽急忙問:“你沒事吧,哪裡不舒服?”
我除了感覺有些虛弱外,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所以搖了搖頭:“我沒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太婆說:“你昏迷不醒,我們無計可施,只好請靈鳳來看看,又是她救了你啊,快謝謝人家。”
我望著向張靈鳳,張靈鳳連連搖頭:“不要謝我,這事還是因為我,有人有人用邪法害你。”
我們都吃了一驚,立即想到了徐德成一家,但是他家裡人應該不會使用邪法吧?
張靈鳳道:“他們請人來了,來路不正,是個邪物。還好上次我給你畫的符在你身上,保住了一條命,他們竟然下這樣的狠手,太過分了!”
正說著,她突然怒目圓睜,很用力地向身後掃出右手,手指奇異地彎曲,應該是個法訣,同時她厲喝一聲:“自作自受,從哪裡來的還回哪裡去!”
她身後並沒有人,我們都吃了一驚,全部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心懸到了嗓子眼。
張靈鳳收回了手,身上的氣勢也減弱了,但還是帶著怒容:“他們請來的人自食惡果了,徐家也會受到影響,這是他們自作自由,怨不得別人。”
我們都有些心驚肉跳,沒有說話,房間裡面靜了下來。四周安靜得出奇怪,連夜蟲叫聲都沒有,感覺氣氛有些詭異和陰森。
張靈鳳的氣質和表情發生了一些變化,顯示出平時的羞怯模樣,低聲說:“已經沒事了,我就走了。”
太婆道:“我送送你。”
張靈鳳急忙道:“不用,不用,怎麼敢讓你老人家送我。”
太婆不由分說,拉著她的手往外走,我知道她是要單獨跟張靈鳳說話。
小鄉村裡藏不住秘密,況且還有一大群八卦婆,第二天早上村裡就在到處交頭接耳,流傳著各種版本的“鬥法”傳說,情節極度誇張,比昨晚的實際情況要精彩了百倍,以至於我都懷疑我是不是當事人了。
剔除了誇張的部分,還原出真實過程:昨晚徐德成親自開車接了一個神秘老頭到家裡,在徐家的二樓擺了香案施法,折騰了一會兒,老頭突然慘叫一聲,吐血倒地昏迷不醒。徐家的人嚇壞了,急忙請村裡的醫生搶救,結果沒救活,老頭死了,快天亮時匆匆忙忙把老頭的屍體運走。因為請了醫生去搶救,鄰居家也聽到了些聲音並且看到他們把老頭的屍體抬上車,所以事情就傳開了。至於村裡的八卦婆何以能說得活靈活現,有如親眼見到,大概是因為有人修出了天眼通吧?
我很氣憤,也一陣陣後怕,張靈鳳是不會害人的,昨晚只是把對方的邪法反彈回去,結果那個老頭死了。這就說明徐家不是一般的打擊報復,而是要我和張靈鳳的命,好狠毒的心腸和手段!
我想要拿了那紙文書去找徐壽來算賬,但被太婆阻止了,太婆說沒有這個必要。老祖宗一向處變不驚,深謀遠慮,我雖然在外面跑了幾年,人生閱歷還是不能望其項背,當然聽她的。
張靈鳳又一次救了我,我該去感謝她一下,同進我也有些擔心她的安危,所以跟太婆說了一聲,便去張靈鳳家了。
她家的大門開著,她在廚房的神龕前雙手合十低聲唸經,見我進來也沒有停下,又唸了兩三分鐘才結束。
我正要開口,她嘆了一口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