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常用的符號,我敢打賭我爺爺做木工時,隨手畫的一些標記就與這裡面的符相同。新的廟宇如果還沒有上油漆,梁、柱上也能看到類似的標記或符號。
當我看到一個用來鎮壓棺材的符文時,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因為那個圖案我很熟悉,如果從空中俯視荔灣廣場,建築結構就是這個圖案,只是稍加變型而己。我明白了,荔灣廣場的最後建造者,也請了高人,設計出這特殊的結構鎮住煞氣,才能安然建成。也許木匠行業已經沒落了,但是先輩的智慧還在不為人知地被運用,有的東西永遠不會過時。
太婆說:“書和尺就交給你了,你收好了再慢慢看吧,把床搬回去。”
我應了一聲,正要把書收起來,書頁翻動之際,卻有一張紙片掉了下來。我撿起來細看,是一張對摺了兩次的粗紙,上面沾了一些黑褐色的東西,像是血跡,這種紙現在很少見了,幾十年前卻很常見。攤開一看,紙上彎彎曲曲畫著許多線條,看起來像是相互連線的山洞,上面標有一些圓圈、三角型、箭頭之類的符號,畫工拙劣,像是小孩子或文盲的塗鴉。
“這是什麼東西?”我把粗紙遞到了太婆面前。
太婆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這是我父親臨終前塞給我的,當時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後來洞宮山的土匪散夥之後,我也去找了幾次,沒有找到類似的山洞,那些標記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太婆提到她父親,語氣平靜,不知道是對她父親沒什麼好印象,還是事隔多年有些麻木了,對這張圖也沒放在心上——一個人活到了九十多歲,估計大部分東西都已經看淡了。
我把紙張折回原樣夾進了書裡面,如果不是很重要,楊老子不會在臨終前塞給太婆,那麼會不會是藏寶圖呢?楊老子身為洞宮山的匪首,打劫富戶得到的東西他肯定分最好的,多年下來存些財寶是絕對有可能的。我太婆應該是最熟悉“土匪窩”和楊老子的人,她都找不出來,我的機會就更渺茫了,所以我也沒抱太大的希望。
我把房間裡面的東西還原,立即如飢似渴地開始研究《魯班門秘傳抄本上卷》中的法術咒語。有些法術需要練習一段時間才能有效果,有的法術雖然簡單並且立即生效,但無法測試,比如止血咒法,我不可能割自己一刀來測試吧?翻了一會兒,才讓我找到了一個既簡單又能立即測試的小法術,叫做“閉門法”。
這個法術很簡單,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寫一個“緊”字,畫幾個符號,按到關好的門上,念幾句咒語,門就打不開了。
說實話我有些不相信,這沒有科學道理啊?我把大門關了起來,依法施為,結果讓我既吃驚又興奮不已,大門真的打不開了,無論怎麼用力都紋絲不動,就像是被千斤重物頂住。我再按照解除的方法試了一遍,又能正常開啟了。
書中有小字註解,此法會慢慢失效,最多隻能維持六個時辰。如今大家都裝了高科技的防盜鎖,似乎用不上它了,但是它證明了書裡面的法術是有效的!
這一次我是真的開啟了一扇新的窗戶,看到了一個新的世界,也許我的人生將從此改變。
(第一卷完)
第一章 再去廣州
如果不是徐家請人用邪法害我,我太婆不會下決心把太公的遺物交給我,所以我學習書中的內容不僅是好奇和好玩,還是為了保住自己的一條小命,絲毫不敢馬虎。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徐家在接下來幾個月內連連倒黴,已經沒有能力來害我了。
這事還得從徐德成請來的那個人說起,好端端的人突然死了,親屬自然不肯罷休,大吵大鬧要錢要解釋。徐家是強硬慣了的人,當然不可能要多少給多少,對那個老頭突然死亡也說不出個理所當然來,於是人家就到派出所報案,向法院遞狀紙了。
事情鬧大了,引起了上級領導的注意,作為村幹部居然聘請神棍,還出了人命,影響非常惡劣,必須嚴肅處理。這麼一查,又查出許多問題來了,徐家壟斷鄉村客運和收購市場都是非法的,還有什麼作風問題、**問題等等,外人也不知道具體案情,總之徐德成被請走了。
徐德成的大兒子徐廣仁到處奔波打點,可能是太心急,開車路過一處急轉彎時,連人帶車飛出了懸崖掉進河裡,屍體都沒有回村直接去了火葬場。白髮人送黑髮人,徐壽來悲痛之下病到了,送到醫院一檢查,居然已經是癌症晚期
一連串的打擊把徐家擊垮了,徐壽來不肯接受化療,掙扎回到村裡,來求我太婆。他以為是我太婆對他們家使了詛咒,可是我們確實沒有詛咒徐家,再求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