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靠自己,而我唯一能讓女鬼有些忌憚的只有大悲咒。我豁出去了,以強大的意念,不理會任何事情只管念大悲咒。
其實高僧唸經特別有效,就是他們的念力強,全神貫注,心無雜念。我這種一往無前,不顧一切的心態,暗符某種較高的境界,陰冷氣息開始退縮,方麗萍的動作慢了下來,有時還愣著不動。
我只顧念經,翻來覆去唸我記得的字句,不管身外一切。女鬼也在盡力控制著方麗萍挑逗我,想要打亂我的注意力。我念經只是在意念中進行,不是真的念出來,對女鬼的剋制是有限的,主要是保持我自己內心清明,內心清明自然鬼魅難惑。女鬼對我的影響,主要也是精神和意志方面的控制,所以我趕不走它,它也無法完全控制我,展開拉鋸戰了。
不知過了多久,陰冷氣息完全消退了,方麗萍“咦”了一聲,上半身離開了我,我也完全清醒過來了。城裡的夜晚燈光很多,透過窗戶照進來,房間裡隱約可以看到人,她一臉驚訝和驚慌地望著我,猛地張嘴驚叫:“啊”
我急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低聲道:“別叫!”
方麗萍用力掙扎,我只好用另一隻手扣住了她滑溜的後背,並且雙腿把她鉤住,按緊了她的嘴:“你是想叫你老公過來看看麼?是你自己跑到我房間來了!”
這個姿勢太曖昧了,哪能被人看到?方麗萍愣了一下,不掙扎了,之前她雖然被女鬼控制;自己應該也有些印象,現在反應過來了。我慢慢鬆開了按著她嘴巴的手:“不想被人知道的話,就不要亂叫,不要亂動。”
她喘著粗氣緊張地問:“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要是告訴她真話,只怕她又要大叫,所以冷冷地說:“可能你夢遊了吧。”
“快放開我!”方麗萍低聲說;露出羞澀難堪的樣子,顯然已經完全明白是什麼狀況了。
我放開了她,她立即跳下床,飛快地跑了,連門也沒有關上。
很快隔壁傳來周健含糊的聲音:“你去哪裡了?”
方麗萍:“我我上廁所。”
周健:“衣服不穿就出去?”
方麗萍:“反正外面又沒有人,你不是也沒穿衣服嗎?”
周健:“好像剛才隔壁有聲音。”
方麗萍:“不知道,睡覺。”
周健:“奇怪,我記得在跟你**啊,怎麼就睡著了”
這種老房子質量差,隔音效果不好,隔壁說話的聲音我全聽到了,還好周健沒有發現,否則一定會操了傢伙衝過來跟我拼命,我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我關好了門窗,開了燈,看到戴在手腕上的佛珠已經變得黑暗無光澤,就像是在水裡泡了很久又沾上了汙垢。這串珠子根本沒有經過高僧開光,或者開光的和尚不是高僧而是花和尚,幾乎就沒有效力,現在已經完全廢了。
我不敢怠慢,急忙找出印有《大悲咒》的小冊子,輕聲誦讀,用心背記。佛珠可以是假的,經文卻是從古代傳承下來,沒有多少改變,所以更加有效,現在我只能指望它了。
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連著幾夜對抗女鬼,我的感知力明顯提升了,所以能在夢中看到本來看不見的東西,進行有效的邏輯思考,這是一種精神力的壯大。現在為了保命背誦經文,比任何一個和尚都要更用心,更專注。我有信心,只要我沒有睡著,集中精神念大悲咒,女鬼就不敢靠近我。
壓力產生動力,與以前背課文不可同日而語,還沒到天亮我就把非常難記的大悲咒背下來了。這時我才注意到隔壁有肉搏戰的聲音,與以往不同的是方麗萍沒有大呼小叫,只是偶然低聲嗯啊幾聲,我一直在專心背大悲咒,竟然沒有注意到。也許是方麗萍良知大發現,刻意收斂不影響鄰居了吧?反正不關我的事,我也沒放在心上,繼續背記我的經文。
隔壁不是很明顯的聲音一直持續到了天亮,前後恐怕超過兩個小時了。這是要向我炫耀,還是荷爾蒙過剩了,這麼玩命地幹?
晚上不敢睡,我只能白天補睡了,天亮後我才開始睡,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為了找工作,我不能睡懶覺了,收拾一翻準備出門,卻發現周健在家裡,也剛剛起床。他一副疲睏虛弱模樣,幾乎是面無人色,我有些驚訝:“哥們,今天沒上班啊?”
“噢,噢,有點不舒服,請假了”周健吱唔著。
“晚上不要太玩命啊,哈哈。”我怪笑著往門外走。
“羨慕嫉妒恨吧你!”周健在後面囂張地說。
在外面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