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了一聲,下了車。
那片地域他並不是很熟,左拐右拐也就進了死衚衕。左半身已經是血跡斑斑,他突然覺得這群毒販子就是蠢蛋,開槍打人都不知道打對稱點,為什麼都是左半身中了槍,搞的他走路都開始有些不穩。一定是左邊太沉了。蘇小南這樣想著。
安塞爾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視線開始模糊了。
他清楚的感覺到手術刀的觸感,沒有麻藥,自己也失去了對痛的掙扎。其實男人是很難忍受痛苦的。因為男人用的麻藥總是比女人多,他給那麼多人做過麻醉,總覺得女人簡直是個神奇的物種,如果你笑著對她說,不痛不痛,那麼即使減少了麻醉劑的用量,女子也可以忍耐疼痛。事後問起,她只會說,真的沒有那麼痛。
真的沒有那麼痛。
他清楚的感覺到金屬冰冷的觸感,清楚的知道動刀的那一刻還沒來得及注射麻醉劑,他清楚的知道,這雙手的堅定,這是個多麼好的醫生,臨危不懼,鎮定自若。
這又是個多麼無情的醫生。
蘇小南突然有些慶幸,自己因為失血過多已經看不清眼前人的臉,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很怕,看的太清楚,就真的痛了。
其實真的沒有那麼痛。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像是個自我麻醉的女人。女人總是比較能忍耐疼痛的。
C始終是沒有跟維爾透露任何情報,只是說自己累了要回酒店睡覺,夜晚的時候卻站在了醫院頂樓。
“喂喂,這可不是酒店客房。”蘇小南滅了煙,回頭看著這個剛剛踏上屋頂的女人。
“這也不是吸菸室。”C向蘇小南走去。
“怎麼,又有怎麼要指使人的事情?”蘇小南問。
“我是在想,你的命夠不夠賤。”C答非所問。
蘇小南冷笑一聲,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至少每一次我都活下來了。”
“那就是挺賤的。”C點了點頭。
“說吧,什麼事。”蘇小南知道C不是個會繞圈子的人,而當她繞圈子的時候,就是覺得對方做不到,但是除了這個人以外,就再也沒有合適的人了。有些時候,蘇小南覺得C跟安塞爾很像,他們從來不會說“非你不可”,“我需要你”這種話,他們就連求人的時候,都是高高在上的。
蘇小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