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淵有些不捨的放開她,翻身起床,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揉揉眉間,嘆了口氣,語氣裡有淡淡的不捨。
“清然,我在辰時要出發了!”這些天太忙了,忘了告訴她這件事。
“什麼?你等下要去打仗?”真真微訝的回眸,距離他離開還有三個時辰。
“嗯!”玉淵有些無奈的應道,冷峻犀利的目光閃過眸底,雲國太子不知從哪裡找來那麼多能人武士,現在玉國軍隊連連敗退,他不上戰場不行了!
“那麼快,我都來不及為你準備什麼?”真真懊惱的蹙眉。
玉淵唇角微揚,含笑的瞅著她,柔聲道:“你不用為我準備什麼,只需在心中默默支援我就行了。”說完輕吻了下她的額頭,擁著她下床。
丫鬟已經端了一盆水進來,兩人梳洗完後,來到花廳。
“嫂子,哥哥,你們總算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在依依惜別呢!”一進花廳就聽到桑兒在取笑他們。
“是啊,淵兒,清然,你們就多聊聊,等下淵兒離開後少不了要受兩三個月的相思之苦。”老攝政王笑容滿面的說道。
真真一窘,雙頰湧上一股熱氣,瞪了一眼桑兒,和玉淵坐下來用膳。
席間,真真不停的為他夾菜,要他多吃點。
玉淵苦笑的看著堆成小山丘的碗,一口一口的吃著,不想辜負她的情意。
“清然,你也多吃點!養的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這樣才能為哥哥生個健康的壯小子。”桑兒笑意盈盈的瞅著他們,掩嘴笑道。
“桑兒說的沒錯,淵兒啊,你們要努力啊,我等著抱孫呢!”老攝政王笑眯眯的說道。
聞言,真真夾菜的手僵了僵,臉頰飛快的掠過一抹紅暈。
玉淵則差點被飯噎到,抬眸怒瞪了桑兒一眼。桑兒輕笑出聲,美眸在他們之間流轉,她感覺的出來,經過被挾持的事件後,哥哥和清然之間的互動之間隱藏著若有似無的情愫。
“桑兒,你今年也十八了,等哥哥從戰場回來,就為你挑一門好親事。”玉淵嘴角微勾,故作漫不經心的說道。
“呃,哥哥,我不急!”桑兒偷覷了眼父親,結結巴巴的說道。
“是啊,桑兒也十八了,老大不小了,現在身體健康了,可以嫁人了,好,就這麼說定了,我明天叫媒婆上門。”老攝政王笑得像只狐狸似的。
真真忍住笑意瞅了他一眼,見她美麗的臉上青白交錯,隱隱還有些懊惱,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一頓飯就在快樂的氣氛中結束了。
真真和玉淵回到棲鳳園,一路上,真真突然轉身問他:“我記得戰場上的事都是交給將軍的,你是地下皇帝,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讓你出征掛帥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玉淵一怔,沒想到清然那麼聰慧,深沉的眸子微微有些晦暗,苦笑一聲,沉聲道:“看來什麼都瞞不了你。雲國不知從哪裡找來一大批能人將士,讓我軍節節敗退,傷亡慘重。”他密會寒南的計劃還沒展開,戰場上已經一片倒了。
真真微擰秀眉,抬頭望了眼天色,沉默半響,終於下定了決心,拉著他的手朝屋內走去。
“玉淵,你先坐著,我寫一些東西給你,兩個時辰應該夠了!”真真一進屋就直奔案几,拿起毛筆,飛快的在紙上寫著。
玉淵怔了怔,也沒吭聲,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她在案几上揮舞著毛筆。
兩個時辰過去了,真真終於停了下來,拿著默寫完的精簡版孫子兵法給他。
“這個是一些兵法之類的,你可以在去戰場的路上研究,但一定要記住,此兵法絕對不能淪落到他人手裡。”真真慎重的叮囑道。
玉淵詫異的望著這一疊手稿,疑惑的問:“你會兵法?”上次問她,她說不懂,怎麼
“這些是一位高人遺留下來的精髓,你慢慢參悟,我是不懂兵法,不會打仗,但我有一些前人留下來的不外傳的作戰技法。”真真胡掐道,總不能跟他說這些是某位名流千古的人物寫的吧。
“謝謝你,清然!”玉淵看了兩頁宣紙,突然神色激動的抱住她。
“好了,時辰快到了,等下會有人來催了,我幫你更衣。”真真推開他,從內室拿出一件嶄新的鎧甲戰袍幫他穿上,繫上一件繡有君臨天下傲視四方的火龍披風。
看著他英姿颯爽的俊容,傲然挺拔的身軀,不由得抱了抱他,語氣甚是不捨:“玉淵,你一定要平安歸來。”
“嗯,不要擔心。”玉淵順了順她的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