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鹹不淡道,“裝扮的那麼精緻,招人做什麼?盼著被捉去小憐館麼?”
一陣見血,陰嗜瞬時黑了臉兒,咬牙切齒,“說這話之前,先看看你相公那張臉…”
“天生麗質,麗質天生,你羨慕呀!”
“羨慕個屁!等著吧,早晚成小憐館的一份子!”
“進去一次就是不一樣呀,看來你對小憐館的審美很瞭解呀!”
“藺芊墨…”陰嗜摔筷子而起,橫眉豎目。
藺芊墨懶懶看了他一眼,輕哼,“幹嘛!咬我呀?”
“你這女人,揭人傷疤你有癮是不是?”
“一戳你傷心事你就跳腳。以己度人,看著我身灰衣服,就應該看的出我的鬱悶,沒事兒總是戳我傷心處幹什麼?”藺芊墨夾一口青菜到嘴巴里,狠狠嚼著,看著陰嗜,“這都是你自己不吐好氣換的,該…”
陰嗜噎,抿嘴,死不認錯,狠狠瞪著藺芊墨表達心中不滿。
看著陰嗜跟藺芊墨你來我往,斗的不亦樂乎的樣子,鳳璟開始覺得有些礙眼了。特別陰嗜目不轉睛瞪著藺芊墨的樣子,那是理直氣壯,理由充分的盯著人看。
在鳳璟抬眸看向陰嗜的那一瞬,藺毅謹敏感察覺到氣氛開始不對勁兒,雖然不知這感覺從何而來,不過…
藺毅謹伸手拉住陰嗜,正色開口,“陰嗜,這都到陵城了,離京城也不遠了,你那裡要忙的事兒還有很多,就不用特意再送我們了。我看,吃了飯你就趕緊回去吧!等京城的事結束了,我就回濰城找你。”
“怎麼?你也覺得我礙眼了?”這話充滿怨氣。好像被誰傷了心了。
藺毅謹擺手,“怎麼會?我是擔心你不在,陰家那些老頭們又搞什麼花樣來?”
陰嗜面無表情,冷哼,聲音透著一股陰冷之氣,“陰家那些貪心的老貨,就是我在,也擋不住他們耍花樣。哼,等著吧,要是惹惱我,我把整個陰家都給它端了,他們不是稀罕大房那些東西嗎?都給他們陪葬下去…”
“陰嗜,不可衝動!就是要毀了他們,也不能把自己搭進去。已經忍了這麼久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陰家金玉起家,錢莊,典當行,陰家主營。
陰嗜可謂典型的富三代,含著金鑰匙出生。託生的好,生活卻並不平順。波折隨著母親離世,繼母入門,陰嗜十歲開始波瀾就不曾斷過。
隨著他的年齡越大,越被人難容,且手段越發殘忍,血腥。
失母,父忙有心無力護。嬌妹烈子,終究抵不過一眾惡狼的算計,在陰嗜和同胞妹妹去給母上墳之日,遭遇截殺!
其妹身亡當場,陰嗜身負重傷,堪堪躲過一劫,卻輾轉被人賣入了小憐館,幾欲遭人羞辱。縱然心中憤恨滔天,卻無法掙脫當時不堪之境。就在陰嗜慾跟人拼個你死我亡,也不願遭受那等恥辱之日,藺芊墨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如此,陰嗜才有了以後。
他既不死,那麼,別人就必須死!他要那些曾謀害過他的人,害死了他妹妹的人,必不得善終!他要用他們的血為他妹妹添墳…
看著陰嗜眼底湧現的戾氣,藺毅謹嘆了口氣,那種感覺他能體會,也能理解,“陰嗜,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好起來又如何?珍兒她也無法復活。”陰嗜說著,看著藺芊墨,眼底滿是複雜。每次看到藺芊墨,他都不由想到珍兒。不是因為她們相像,只是因為她和珍兒一樣都曾經歷經苦難。看到她,會心疼,卻不敢顯露!
這種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生出的,當他發現時已經存在。所以,當初在高崖之上,他才會寧願隨著她一起拼死一戰,也不願意獨自離開。
他不知道這單純只是因為感動,還是因為其他…。陰嗜也不願意探究,或者說不敢探究,因為就是探究清楚了,明白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他只要確定一點兒就好,那就是藺芊墨於他而言是不同的。從她在小憐館將他救出的那天起,她就已是不同的存在。
看著陰嗜閃爍隱晦的眼眸,鳳璟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藺芊墨看著陰嗜那變幻不定的神情,覺得關於小憐館她還是不要再提了,被仇恨折磨著的孩子,心理走向很危險呀!
“咳咳,那個…。”
藺毅謹開口,話未出,就被人打斷了,“璟兒!”
聽到聲音,鳳璟眼中顏色散去,餘留一片寡淡,轉眸,看著滿面笑容走進來的幾個人,神色淡淡。
鳳和,鳳英上前一步,微微頷首,“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