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墨聽言,眨眼,“女紅?”傳說一般的存在。
“你不是總是說,女紅不行嗎?讓祖母看看你底子如何?”
“還是算了吧!看了你肯定會受驚嚇的。”
“渾說!齊嬤嬤,你去把東西拿來。”
“是!”
看老夫人有興致,藺芊墨也不推拒,卻不忘交代,“齊嬤嬤,幫我挑簡單的花樣,要最簡單的,初學者的那種…”
“是…”齊嬤嬤應,心裡有些好笑,郡王妃這露怯,露的也太徹底了吧!初學者?郡王妃就是繡的再不好,也不至於到那種程度吧!
鳳老夫人也差不多是同樣的想法,再差應該也差不到那一步。這丫頭應該是想偷懶吧!
只是,在看到藺芊墨繡出來的東西后…。
鳳老夫人和齊嬤嬤徹底沉默了。齊嬤嬤:說初學者都是高看郡王妃了呀!而且,看著藺芊墨手裡的針線,還有她剛才拿針刺繡的架勢,嘆,真是活得久了什麼都能見識到呀,她第一次知道,拿針其實是個特別艱鉅的事兒。
藺芊墨看著她們的反應,抿嘴一笑,自得其樂道,“老夫人,你看,能把樹葉繡的跟雞爪似的,我這也算是另一種天賦吧!”
藺芊墨拿著花繃子,看著上面被她繡的格外苗條的樹葉,分外驕傲的自我讚賞道,“完美的將生活與藝術的結合在了一起,多不容易呀!”
老夫人聽了,看著她,頗有感悟,正色道,“看著這個,我感覺,以後我那些老姐們,誰要在面前自家炫耀孫媳婦兒的女紅如何,如何的,我就一定要跟她少來往,太埋汰人了。”
“哈哈哈…。”藺芊墨拿著花繃子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笑著道,“老夫人,就算是輸了,我們要強詞奪理一把,把場子給找回來才是,灰溜溜的認輸太丟範兒了。”
“就你這雞爪兒似的樹葉,要怎麼找?”
“到時候我們就這樣說。”藺芊墨輕咳一聲,翹起小拇指,掐著嗓子,裝模作樣道,“哎呀,你家孫媳婦兒繡個花,只像花兒,繡個草,也就是個草。可我家孫媳婦兒卻是不同,她繡出來的那個東西呀,看著似花,又是爪,那是絕對的一根繡線,給人兩種欣賞法,省了線,又讓你見識到了什麼是多變,那簡直就是跟雙面繡有一拼呀!”
藺芊墨說的那個一本正經,說完,她自我感覺,腔調有些不到位,她音腔太監了,脫離了老太太的穩厚。
齊嬤嬤聽的那個風中凌亂,麵皮亂抖。
鳳老夫人面皮顫了顫,壓下抽搐的嘴角,哼了一聲,道,“我要是敢這麼說,明天宮裡肯定馬上給我派御醫過來,看看我是腦子磕著了,還是眼睛閃著了!”
“這隻能說您老欣賞眼光更開闊了,哪裡就是閃著了!”
“有一天我要是糊塗了,肯定都是被你給忽悠的。”
“老夫人,你這罪名可太大了!”
“這是事實,我現在就有些暈乎乎的了,我怎麼就想到要看你女紅了呢?後悔呀!”
“哈哈哈…”
“笑的太大了,咽喉都看到了。”
鳳老夫人這話出,藺芊墨抖了一下,“老夫人您和郡王爺真不愧是祖孫呀!連說出來的話都是一模一樣的。”
“是嗎?鳳璟也這麼說過?”
藺芊墨點頭。鳳老夫人聽了笑了,“我看你以後…。”
老夫人的話未說完,鳳和忽然出現在她們眼前,“老夫人,郡王妃!”
鳳和?他不是去狩獵場了嗎?怎麼會突然回來了?
好似看出了她們的疑惑,鳳和也不等問,率先稟報道,“老夫人,狩獵場發生了點兒事。”
聞言,老夫人眉心一跳,臉上笑意消失,直接道,“國公爺和郡王可還好?”
聽到鳳老夫人的話,藺芊墨垂眸,鳳和會回來也就預示出了,狩獵場發生的事,肯定牽扯到了鳳家。而,老夫人一句話問到最關鍵,這關心透著極端,冷懾也睿智!只要國公爺和鳳璟無事,那麼,就算鳳家其他人牽扯進去了,也不會有太大的妨礙,動搖不了鳳家的根本。
“國公爺和郡王爺無事!”
鳳老夫人聽了點頭,面色緩和了一分,“你繼續說!”
“只是郡王在狩獵的時候無意中傷到了一個人。”
“是誰?”
“五公主!”
聞言,鳳老夫人眼睛微眯,藺芊墨神色微動。有些話不需多說,均已意識到了什麼。
“五公主怎麼會出現在狩獵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