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錢嬤嬤剛才一時恍惚沒聽清楚,“老夫人你剛才說…。?”
老夫人沒察覺到錢嬤嬤的走神,只是陰著臉道,“我在想外面那個傳言如果是真的該怎麼辦?”
聞言,錢嬤嬤一驚,神色不定道,“老夫人,你指的是…?”
“她在外飄了將近一年,一個手無寸鐵,又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誰能保證她沒出過什麼事兒?”老夫人說著臉色更難看了,藺芊墨回來她光顧著鬧心了,怎麼就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忽略了呢!
想著,惱火,“家裡這麼些人沒有一個上心的,我一件事不操心,一件事就出漏子,真是不讓人省心。”
錢嬤嬤對於老夫人的抱怨已經習慣了,生不出太大的感覺,但芊墨郡主這事兒可是大了。錢嬤嬤滿是驚憂道,“老夫人,芊墨郡主這可是賜婚,鳳家也下了定的。這…要是出了什麼紕漏…。”
後果會如何,錢嬤嬤還真是有些不敢想。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一定很嚴重。皇上,鳳家,隨便一個罪名壓下來,藺家都擔當不起呀!
看著錢嬤嬤驚恐不定的樣子,王氏卻是十分的淡定,冷笑一聲,毫無壓力道,“如果她真的已經不潔了,那也簡單。一碗藥下去,乾乾淨淨,一了百了。藺家落得個乾淨,我也落得個清靜!”
錢嬤嬤聽言,心頭猛跳,臉上卻不敢表現出遺一絲異樣的情緒來,只道,“老奴現在把那幾個人給叫來。”說完,躬身退了下去。直到走出屋子,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後宅中的腌臢事兒她也見了不少,可一個祖母如此風輕雲淡,毫不猶豫的要弄死自己孫女的話,她聽著還是抑制不住的後背冒寒氣。
錢嬤嬤自己也是做祖母的人了,自己的孫子,孫女偶爾也是把人氣的心肝肺疼,可那個時候,錢嬤嬤最狠也是詛咒幾句,生下來沒掐死什麼之類的。可老夫人。。。。
芊墨郡主就是再不爭氣,再招禍,就是再容不得她,錢嬤嬤仍為老夫人這信口既來,不假思索的態度,感到心裡發寒呀!
“孟夫人,你這邊請!”
聽到前面傳來的聲音,還有那稱呼,錢嬤嬤抬頭,就見丫頭領著二姨娘的孃家嫂子迎面走了過來。看此,錢嬤嬤腳步一頓,既迎了過去,“孟夫人!”
年逾四十的孟夫人,生的很是圓潤富態,見人三分笑,看起來很是和善。此刻,看著王氏身邊的心腹嬤嬤,亦是笑意盈盈道,“是錢嬤嬤呀!老夫人她老人家可好?”
“老夫人挺好的!”
“那就好,前兩日見到慎兒,聽他說老夫人身體有些不適,我聽了有些不放心,特意過來看看她老人家。”
“孟夫人有心了,你裡面請!”
“好,不過,我這不請自來,不會打攪到老夫人吧!”
“怎麼…。”
錢嬤嬤的話沒說完,老夫人帶笑的聲音就從內間傳了出來,“這大早上就見喜鵲在窗前叫,我說有什麼喜事兒吧!原來是在有貴人到呀!趕緊進來,進來…”
“呵呵呵…。這話您敢說,我可是不敢應呀!我可是怕折壽喲!”孟夫人笑著,疾步走了進去。
錢嬤嬤看著,頓住腳步,交代丫頭,“好好伺候著。”
“是,嬤嬤!”
錢嬤嬤交代完又走了出去。走著心裡忍不住拿韓氏和孟憐兒做比較。
要說這身份,韓氏是夫人,又是公主。孟連兒是怎麼也比不了。可最後呢?除了身份外,韓氏卻是沒有一樣比的了孟憐兒的。
韓氏孃家身份夠高,奈何卻絕了戶,依仗不上呀!孟憐兒孃家雖然沒有韓氏的高,可耐不住人家孃家有人,又得哥哥嫂子的看重。這不,嫂子又給她做臉來了。光憑這些,孟憐兒在老夫人面前都比韓氏有面子。
孃家依仗不上,再說這孩子。都是兩個女兒一個兒子,韓氏的還都是嫡出,有一個女兒還是郡主,然,卻是個不成器的,唯一的兒子吧!又殘廢了。如此,就是越是襯的孟憐兒的兩女一子出色了。現在,連兒子馬上都要是嫡出的了。
錢嬤嬤想著,都覺得造化弄人。看來,女人這輩子身份什麼都是虛的,關鍵還是得男人喜歡,孃家有人,孩子爭氣,這才是女人最大的福氣!
錢嬤嬤感嘆著去辦事兒了。屋裡,孟夫人周氏跟老夫人兩人寒暄過後,老夫人打發了屋裡伺候的人,兩個人的話題也從藺逸慎過繼嫡子的問題上,轉移到了藺芊墨的身上。
“老夫人您是不知道呀!最近我都不敢出門,我一門那些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