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從來沒有騙過我!我要相信他。
(可是那一回他不就是欺騙你了嗎?在被小智撞破後,他讓你抱他然後打算再溫存之後狠狠把你甩掉的,你不記得了嗎?)
象是故意做對一般,在他自我安慰的同時,卑鄙的猜想也瞬間蹦了出來。
(還需要什麼證明嗎?你可是有被甩過的前科哦。)
猜想的聲音越來越大,大到象是百萬個人一齊在耳邊狂吼。
是啊。從說謊開始
他們都是從欺騙自己開始!
然後就飛快地逃得無影無蹤了!!
就連不接電話的特點也是一模一樣!!!
為什麼?
為什麼涼要欺騙自己?
為什麼明明沒有做錯事情卻要這樣欺騙自己?
象是為了發洩心中的憤忿,海鬥把手機重重的扔在地上。
這種接不到電話的劣質產品,我不要!!!
並不算結實的電話在撞上地面後,立刻四分五裂的散落開來。
如果他再那麼晚上一秒的話,就有可能聽見收到來電時的「嘟」聲。
如果他再那麼晚上一小時的話,就有可能聽見等待已久的解釋和原因。
如果。。。。。。
可是不管做了多少假設,可那些,都只是如果。
就這麼轉身奔回家的海鬥永遠也不會知道,一個小時後,他等待了一晚的男人,正在在同樣的地方,看著地上那攤碎片出神。
一本木是在中午醒過來的。
昨晚原本以為會屈服的物件竟然在那之後毫不留情的出手。
那個看似柔弱的男人,體內究竟是如何爆發出那般強大的威力,讓即使是比他高大一倍的自己,在面對那接二連三的拳頭時也完全沒有招架能力呢?
「去告發吧!隨便你怎麼宣傳那是你的事情!不管你是去法院也好電視臺也好,儘管去告發我吧!」
在完全壓倒式的攻擊後,涼麵無表情地看著地上縮成一團的男人,「即使是同性戀,也不是那種任人玩弄的家夥。象你這樣只會搬弄是非的垃圾,是不會懂得男人之間的真愛的!」
用力踢上一腳,他撿起一旁帶來的皮箱。
「砰。」解開密碼鎖。提起抓柄。
排列得整整齊齊的鈔票就這麼洋洋灑灑的落下。如同雪花一般,蓋在那個卑鄙的小人身上。
「你所要的也就是這個吧?」涼把空皮箱扔到一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一本木。
「這些錢我不會帶走。我不管你對媒體說我如何噁心。這些話你儘管去說好了。這500萬是用來交換那個孩子的秘密。」他抓住一本木的衣領,將他從錢堆中揪住來,「我要你保證。你不會把那個孩子的事情透露出去一絲一毫。」
「我、我保證。。。。。。我保證!」臉上的淤腫讓他的眼睛沒有辦法完全睜開。饒是這樣,他也清楚知道,面前的男人有多麼令人恐怖的壓迫感。
「我要你,把這句話重複一遍。」
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調出錄音模式,涼冷冷的遞過電話:「你要清楚的說出,不會把海斗的背景傳播出來。」
「我、我。。。。。。我一本木彰絕對不會,不會被外宣傳那個男孩」
「彌生海鬥。」
「對。絕對不會對外宣傳彌生海斗的事情。一句話都不會說。不!一個字都不會說!」
「要是你說出去了怎麼辦?」
「我。。。。。。我就。。。。。。我就天打雷劈!我就。。。。。。不得好死!我」
「我也會把你威脅我的事情說出去。敲詐的事情,還有之前強迫性行為的事情,我通通會告訴警察。」
涼警告般的在他耳邊留下一句話,摁斷錄音鍵,用力朝對方揮出一拳。
然後拿起外套,走出門外。
「這個。。。。。。」一本木掙扎著爬起身,走進浴室看著鏡子中鼻青臉腫的自己,不由得越發大聲咒罵起來,「這個該死的同性戀!下次別讓我再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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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涼已經回了公司。
西服有被揉皺的痕跡,但好在沒有破裂,骯髒的痕跡。他走回出版社。跟樓下的警衛打過招呼後,徑直走進辦公室。
天已經矇矇亮了。當他重新起身的時候,印表機里正在吐出一張辭職信函。
涼最後核對了一遍。然後把該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