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能幸福
即使把他交給輝月,也可以的吧
也可以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兩眼有些微微的泛紅,好在並不嚴重。上午渾渾噩噩一步也沒有出門,午後倦倦欲睡,星華來拖了他去看三殿人選名冊,這個家夥一向粗枝大葉發現不了旁人細微的情緒變化。
其實有時候想一想這樣粗神經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漫不經心的翻那名冊,眼前掠過的人名大半都是陌生的,偶然有幾個是聽說過,但印象也不深。
“唉,真是添亂平舟要忙政備,輝月不管這些,行雲又撒手跑了。好在他那殿並沒有說空出來,不然一下子找出兩位神殿人選還真是頭痛”
飛天怔了一下。
行雲?
怎麼了?
“你說行雲?他”飛天的身體僵著,星華頭也不抬接著說:“他昨天留書走了,說是出去遊歷。就把這麼一個大攤子扔給我了其實我根本不用管這些事情的,明明我是五宮的頭兒,為什麼三殿還”
說著說著,星華抬起頭來,卻發現屋裡只剩了他一個,飛天早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有事想和你說。”飛天就這麼直接走進來,語氣平靜象是在述說今天的天氣。
輝月微微一笑,揮了揮手,侍從魚貫的退走,輕快無聲的步伐,最後一個出去的人回手掩起了殿門。飛天注意到了他這個動作,卻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僅僅一天,難道他和輝月之間的事情人盡皆知了麼?為什麼那個侍從要掩上門?接下來是不是還要把開著長窗全部閉上?
飛天莫名的不自在。
輝月放下手中的筆,淡然從容的模樣,若無其事的輕鬆,飛天在心裡佩服他。
這種雍容氣度再活兩百年他也學不來。
“吃過晚飯沒有?”輝月站起身來:“平舟那裡沒有傳膳,想必你們都是餓著肚子的。”
飛天抬起頭,清晰地說了一句:“行雲走了。”
輝月點了點頭,說:“知道了。他已經向我辭過行!”
“可是”飛天的聲音噎了一下:“他明明你怎麼可以讓他一個人走?”
輝月好看的眉毛微微皺了起來:“他執意要走,我強留他下來做什麼?”
做什麼?
飛天覺得嗡的一聲,他清清楚楚聽見了理智那根絃斷裂的聲音!
他以為行雲只是放棄了與他的愛,只是拋開了那段過去。可是現在才知道行雲那句再見根本就是告別,那一天他離開了帝都,可也沒有回去天城!
行雲是徹徹底底的離開了。
明明以為他是和輝月明明是那樣!
可是輝月竟然可以事不關已的說得那樣輕鬆!
行雲明明是喜歡他的!他明明也是喜歡行雲!難道要說服自己前一天大雨中看到的只是幻象麼?
還是那個吻其實什麼也不代表?難道行雲對他的一片心意他一點兒都感受不到?
辛辛苦苦為他找來妖華袍,心心念念都是他。
可是行雲那樣喜歡著的輝月,竟然可以說得這樣雲淡風清。
在他明瞭自己做了什麼之前,他已經撲上了去揪住了輝月的領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冷淡?行雲他喜歡你,為你做了那麼多!你卻讓他一個人孤單地走了!你到底”
眼前忽然天旋地轉,飛天甚至沒想出來看上去溫雅文弱的輝月是怎麼扭住了他的手腕,根本也不知道為什麼才一眨眼自己就被翻過了身體抵在了牆上。
輝月的聲音居然還是淡淡的:“行雲是我的責任麼?為什麼我要對他的行為負責?”
飛天用力掙也掙不動,弄得自己面紅耳赤。
太誇張了,輝月的力量有這麼強麼?雖然當初就知道他是書生臉劍客心,可是一動都動不了這種實力簡直不可想象!自己又不是軟柿子,這兩百年也不是白白的虛度更何況自己身上龍脈已顯
“放開!”
“你又憑什麼對我指手劃腳?明明那一晚之前,你還對我是畢恭畢敬”輝月的聲音溫和,可是意思卻大大的讓飛天覺得不妙:“是不是覺得過了夜,就可以爬到我頭上來?”
腰後一緊,被輝月屈膝抵住,飛天咬牙忍痛不說話。輝月話裡話外的意思他都聽得清楚,臉上難堪的掛不住。
雖然
雖然不想承認。
可是好象是有點忘形了。
明明之前對輝月是又敬又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