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捏疼了。貓的脾氣最是變化莫測,高興時可以繞著你的腿蹭著討盡歡喜,不高興時可以隨時翻臉賞你一爪,她現在想睡不得睡就和貓差不多。要耐著性子逗他那是不可能的,給他點苦頭讓他知道睡覺中的女人騷擾不得那差不多。
想著又是朝他腿上捏了第二下。景故淵也不避開,兩眼就像千丈深見不到底的幽潭底下蘊藏了什麼沒人知道。
她曲起手撐著頭睨著他,“你可別告訴我要和我玩一個晚上的對視。”
他伸手順了順她垂下的長髮,徐徐說道,“我從不去爭取什麼,從小到大我到底錯過了多少本該屬於我的東西,連我自己都算不清了我也不想去算,我怕計較得太清楚了只會讓我平靜的日子變得不平靜。”
她點頭,只想快點聽完他的話從而明白他為何反常,“所以呢?”
她的發停在他的掌心裡,橫截過手心上的紋路,他的生活果真是因為她強勢而不容分說的進入變得完全不同,“我只是在慶幸你的霸道和強悍。”
她道,“你這話是褒還是貶?在這深夜我實在不想和你玩猜謎的遊戲,你有話就直直白白的說。”
他淡淡的回了一笑,不語。
她斜他一眼。躺了回去背對著他拉過被子蓋過頭,夜深人靜只聽得房中銅漏靠著卸去壺中的水在盡職的記錄著時辰滴答作響的留下了時間的足跡,還有他挨近在她耳旁微微的呼吸,“你是我的。”他低沉著聲音這般說著。
她把被子扯了下來,在他注視的目光中男與女的較量上不服輸道,“不對,是你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