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義。”
她不過是好奇的問一句,不用這般正經的和她解釋這麼多。
顏安看著滿桌子的葷菜,“上回我走的時候,不是留下了飲食上要注意的事項麼,油膩的東西不能多吃。”他夾起一塊咕嚕肉,上面居然還泛著一層白。“為什麼膳堂還要做這些菜。”
顏闖又是瞪著她,道,“不關他人的事。”
“是啊,都是我讓膳堂做的。”筷子還是用不慣,她直接要勺子舀了一塊咕嚕肉,送進嘴巴里,滿足得很,真是人間美味啊。
顏安嚴肅道,“我聽王爺說姑娘也是習醫的人,該知道多吃清淡的食物才是養生之道,這種油膩的菜只能滿足口腹,吃多了卻是有害無益。”
“能滿足口腹就夠了啊。人生在世哪有那麼多條條框框要守,只吃素不吃葷,那王府裡那麼多廚子要來幹什麼?專門做齋菜麼?”她反問。
顏安斥責道,“王爺的身子得好好調養,姑娘這麼做那是浪費我之前的心血了。”
她故意當著他們,也舀了一塊咕嚕肉,硬是送進了景故淵的嘴巴里,兩人就這麼共用一個勺子,她輕聲要挾道,“吞下去,否則我就告訴他們我們昨晚去了哪。”
景故淵只能吞下肚子,卻不回答,只因不想得罪任何一方。
“這是人間美味,自然要試過才不枉費他來人間一回,你幫他養生就算養到七老八十,卻是要他守著清規戒律,那還不如送他去做和尚得了,做和尚暮鼓晨鐘的更養生呢。”她直接把那些菜都放到自己面前,“你們不喜歡就楚河漢界,我吃我的,你們自己讓膳堂再做。”
顏闖氣結,“你真是強詞奪理。”
“是你弟弟本末倒置吧,你家王爺身體弱和吃不吃肉那是兩回事,要有本事,就該把他的腿治了把他的毒解了。”
她的話讓那兩兄弟頓時心中不舒服,景故淵的腳一直是他們心裡的結。
“許多事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並不是他們沒有本事,只是天意如此扭轉不得。”景故淵維護道,“我把寒江你當朋友,自然是尊重你,也希望寒江能尊重我的朋友,說話時留幾分情面。”
她道,“說兩句都不得麼,大男人的比我這女人心胸還狹窄。”
顏安道,“其實姑娘說的沒錯,是我沒有本事,才會這麼多年連王爺中的是什麼毒都不知道。”
她細嚼慢嚥,完全當食不言是句屁話,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我知道他中的是什麼毒,不但知道,我還會解。”
顏家那兩兄弟對看了一眼,皆是抱拳異口同聲向她說道,“只要姑娘能救王爺我兄弟二人願意用性命來換。”
她笑道,“我要你們的命做什麼,稱斤來賣麼。你們的命我沒什麼興趣,這樣吧,我要是能治好你家王爺,你們兩個換女裝到皇都最高的地方唱上一天一夜的小曲,與皇都的百姓同樂,也算是件功德。”
那兩兄弟的臉色都黑了,士可殺不可辱,這對他們來說比要他們的命更嚴重。
景故淵笑道,“不必當真,她是和你們開玩笑的。”
她支著下巴側頭看著他,“你還真是寶貝你的朋友,連耍耍都不得。”
顏安著急的問道,“姑娘何時能幫王爺解毒,不論要用什麼藥材,再罕見貴重,我都能幫姑娘找來。”
“有的病治療起來和打仗差不多,天時地利缺一不可。他的毒有些棘手,我只能說急不得。”
卷一緣起第二十四章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二)
總管進來稟報道,“王爺,孔大人來了。”
老頭子一向重禮節,挑在人家進食時過來,倒是挺奇怪的。景故淵吩咐將人請進來,孔公晏一臉殺氣,來者不善啊。
一進來就指著她鼻子開罵,“我就知道你這張狐媚的臉遲早會惹出禍事來,你來皇都才幾日?把孔家鬧的雞犬不寧不單隻,現在還要在外頭惹事。”
景故淵勸道,“孔大人,有話好好說。”
她漫不經心,“我也覺得皇都這風水挺好的,讓我天天都有事可做有人可整,你要罵人也要有頭有尾,讓我知道是哪一件事,別不清不楚的。”
孔叔繼一邊安撫親爹,一邊問,“寒江,我不是派人來讓你過孔家麼。”自家人關起門來有事好說,結果她遲遲不來,父親以為她不把他放在眼裡,便氣得親自走這一趟。
她答道,“我昨晚沒睡,困得很就打算醒了再過去的,剛剛才醒。”
孔叔繼道,“辛恆派人來孔家提親,還送來許多聘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