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六公主攀上他的手臂:“定然是個可憐人兒,我們先將她帶回去,找個大夫診上一番在說可好?”
林長清回頭寵溺地看了她一眼,笑道:“那便依你的意思”
車旁的侍衛得了命令,上前將那姑娘抱了起來。
剛要落下簾子的手忽然頓了一下:“等一下!”林長清神色一峻:“將她抱過來!”
“怎麼了,駙馬?”
林長清的表情立即變得諱深起來:“怎麼是她?”
公主府的馬車駛走時,不遠處的座小客棧中,一扇窗子輕輕闔上。
☆、公主府
公主府中,一個房間內,氣氛相當詭異
“真的很詭異!”孟真瞅瞅自己一身的傷:“到底是哪個烏龜王八犢子把我打成這樣的,我要剁了他她它!”
“你問我還不如問你自己!”宋楚雲眉頭緊皺,看她的眼神頗有些意味不明:“你真的不記得是誰將你擄走的?就算不記得誰人將你擄走,也該知道是誰打的你吧?你居然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比你還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一覺醒來,以為自己還在天香閣。都說喝了酒會頭疼,她不僅頭疼,她渾身都疼。房中的一個小丫鬟大概告訴了她一些事情,她居然是被林長清從大街上撿回來的!
話說是誰將她丟到大街上的?
還有她這一身的傷究竟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她腦海中一點印象都沒有?
宋楚雲環胸坐在椅子上,將孟真審視一番。他心中有諸多疑慮,覺得這個女人身上一定有秘密。
那日他不過才離開一會兒,沒想到便出了這樣大的事。處處尋她尋不到,他著急想要報官,沒想到第二日下午林長清派人告訴他,說孟真在他府上。他來時,便看到一身是傷顯然已經昏過去多時的她
大夫說沒有性命之憂,只是下手之人未免忒狠了些,受傷的地方几乎全部都是人身上最不耐痛的地方。他想想便覺得顫慄,不敢想象她是怎麼捱過來的。後怕之餘,不禁又讓他憤怒非常,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究竟是誰傷的她?可沒想到,好不容易等到她醒過來,竟是全然不記得自己所經歷的一切
這未免太過怪異。
為什麼偏偏是她?
明明帶她來京城只是湊巧,為什麼剛到京城沒多久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天香閣那種地方,雖算不上正規,但從眾人眼皮子底下帶走一個大活人並且不讓人察覺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但她卻消失得很徹底,問遍天香閣所有人,所有人均搖頭不知,這委實不可思議了些
若說是巧合,這顯然說不過去。那天她是丫鬟打扮,誰人會去打一個丫鬟的主意,況且她身上的傷多且細密,身上還被淋過鹽水,誰會這樣處心積慮對待一個陌生人?更為重要的是,為什麼她偏偏被林長清遇到,這一切的一切,放佛是有人早便做好的安排。
還有一件事,宋楚雲問她:“那日在天香閣,我走後,你是不是用月琴彈過一首曲子?”
孟真仔細回想一遍,茫然道:“好像彈過,好像沒彈過,記不清楚了,怎麼了?”
“無事,只是問問。”想起那日堂兄的表情,宋楚雲心中愈發疑惑起來。他覺得,最近還是不要讓堂兄見到孟真的好,因為他心中總有一個猜想,可他又不敢確定,這孟真
孟真渾身疼得厲害,一口一口吸涼氣。她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由躺著變成趴著。背上的傷口比較多,這種姿勢稍稍能讓她好受一點。
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她腰間的小荷包哪裡去了?
恰好這時林長清推門進來,孟真急不可耐地問他:“你有沒有見到我的小荷包,上面繡了朵蓮花,裡面裝著一塊玉佩,大約大麼大”孟真比劃著。
林長清搖搖頭:“不曾見到,就算是丫鬟們替你換衣服幫你上藥,她們知曉你是我認識的人,也不會手不老實將它拿走,應該是早便丟了。”
“難道是將我擄走的人拿走的?”孟真心裡難過:“還能不能找的回來?”
“那玉佩很重要嗎?你告訴它的模樣,我派人去玉鋪中買一塊送給你便是。”宋楚雲竟不忍心看她難過。
孟真搖搖頭,很是失落:“那是師傅給我的玉佩,都怪我,為什麼總是要帶在身上,我應該找個地方將它妥善放著的”
一聽又是師傅,宋楚雲心中有些泛酸,閉口不再言語。他幹嘛要去尋玉佩取她歡心,何況這個女人根本不領情,簡直是自討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