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一部分是八歲以前她同外婆的記憶,另一部分是十七歲到現在這三年來,她和師父呆在一起的記憶。中間空出來的九年時間,在她腦海中全是空白。
關於這段空白的記憶,孟真是知道緣由的。
師父是個難得一見的奇才,他不僅醫術高超,更是精通一種旁人無法奇蹟的東西——催眠。師父說他曾有幸遇到過一個西域人士,催眠術便是這位人士教給他的。
而孟真那九年的記憶,便是被師父用催眠術拿走的。
按照師父的原話,他是這樣說的:“當初是你死皮賴臉地求著我將你這段記憶消除掉的,我不願意,你便尋死覓活起來。如今你問我這個問題,我只回答你一遍。世上本沒有什麼東西能真正將一個人的記憶抹去,我只不過是幫助你暫時將這段記憶封存起來而已,說不定哪一天這記憶便自己跑出來了。當然,如果哪天你想恢復記憶了,這對我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事”
當時孟真就驚呆了,師父太厲害了有沒有?她也好想學這種催眠術哎!
她將自己的想法說給師父聽,師父當時也震驚了片刻,側目提醒她道:“丫頭,你聽錯重點了吧。”
孟真自然知道重點是她那丟失的記憶,不過她並沒有要找回那段記憶的意思。她也能猜想到,當初她之所以選擇拋棄那九年的記憶,一定是那九年發生了讓她十分痛苦的事情。
她可不是那種喜歡給自己找不痛快的人,她如今小日子過得滋潤樂呵的,幹嘛還要去糾結過去的事情。
不過最近這兩天孟真倒有些好奇,她好奇宋楚雲會不會跟以前的自己有過什麼瓜葛。不過這種想法又很快被自己否定。她若真是還宋楚雲有瓜葛的話,她認不出宋楚雲還情有可原,沒道理宋楚雲也認不出她呀?
難不成宋楚雲也被人抽走了記憶?
怎麼可能!她寧願相信宋楚雲的腦袋是被驢踢了。
她這廂想得正出神,冷不丁孟修問道:“你在想什麼?”
“在想宋楚雲!”孟真的話沒經過大腦便脫口而出,下一刻才發覺不對,急忙擺手解釋:“我是說,我在想宋楚雲這件事,不是在想他。”
“嗯。”孟修不溫不熱地應了聲。
孟真捱到孟修身邊,有些興奮將這幾天心中所想的東西說給他聽:“師父,我想好了,等到過幾天這事平息下去,咱們就去南淮怎麼樣,聽說那個地方山清水秀,以荷花聞名。師父您喜歡荷花,我們便找一方村落定居,在院子裡養一池荷花如何?”
孟修聞言點頭,唇角不經意舒展出一抹暖意的笑來:“不錯。”
“是吧是吧。”得到師父的認同,孟真更是開心不已。“到那時您給我尋一個合心意的師孃,不要年齡大的不要喪過夫的,我要替您仔細把關”
孟修皺了皺眉,抬手阻止她說下去,同她說回宋楚雲的事情來:“眼下,宋家的人找不到你,便買通了官府,將你定了幾項罪名,正滿城通緝你。而你慣以算命先生的身份四處遊走,城中已有不少人識得你這張臉,宋家的人怕是早晚會找到你。如今若想出城,必須喬裝打扮一番才可。即便是這樣,恐怕還要擔上幾分風險。”
“有師父在,我就不怕宋楚雲了!”孟真笑嘻嘻道:“師父,您功夫這麼好,不如我們直接翻城牆好了,簡單直接又省事!”
孟修冷笑一聲:“你這麼重,沒等到翻過城牆,我便被你拖累死了。”
“我才不重,您看我瘦得皮包骨頭。”
“你皮薄肉多,哪裡還摸得到骨頭?”
“瞧您說的,我又不是餃子”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某一處與文案略有不符,大家諒解!
☆、雙面柳四娘(修改)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師徒二人回到了自己的宅院,一來還是自己的家中最舒服,二來他們要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孟修說:“宋家的人一定在附近守著,白日不宜出去。你簡單收拾一些東西,衣服不要多帶,一兩件即可。所幸這裡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只將銀子帶好便可。待到晚上時,我們便出去找家客棧投宿,明日一早再出城也不遲。”
終於要走了呵。孟真兩隻手互相戳弄手指,對自己折騰出這麼多的事情感到十分慚愧,自責道:“師傅,若是我沒闖下這些禍端,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了。”
“你心中定當以為,無論闖下多大的禍事,總有我在後面替你擔著,所以才會這般肆無忌憚。這種念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