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故事還挺勵志的。”
慕岑卻道:“這茶如你,不管再煮多少回,依舊是苦。”
慕容冰兒俏皮地白了慕岑一眼,輕聲在丫鬟耳邊說了句,便見丫鬟急匆匆跑開。
“沒想到師父久居山野,竟然知曉離國的辛史。冰兒雖在這世上已過半百,但對離國的事情知之甚少,只是聽聞在二十五年前離國有一位容貌極美的女子,這名女子原是某大戶人家的庶出,因有傾城之貌而被離國皇帝所看上,將其封為貴妃。哪知她進宮不過三年,便被國師揭發說其暗中對皇后施以巫蠱之術,最後皇帝迫於無奈只得將那貴妃賜死。”
慕容冰兒冷哼了一聲,“離國皇帝昏庸,殊不知這不過是皇后與那國師串通所玩的把戲。當時我正閒來無事,想去離國看看那貴妃到底長什麼模樣,可有我慕容冰兒美貌。哪知在我抵達離國前一天那貴妃便已被賜死,害得我美人沒看成,竟看到離國皇后與國師正在行苟且之事。”
慕容冰兒說道這裡頓了頓,又道:“我記得當時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小男童也看到了。
只是那小男童太蠢,偷窺還鬧出動靜。聽到聲響,那國師當即翻身下床將小男童逮個正著,一看之下,他竟說那小男童是貴妃的孽種。
當時我煞是不解,那貴妃進宮不過三年,而那小男童已經有四五歲大。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從國師手上救下了那小男童。
小男童見我便叫神仙姐姐,一問才知,原來那貴妃並非貪圖富貴之人,原本有一青梅竹馬的情郎,哪知卻被離國皇帝在一次微服出行時看上。皇帝見女子貌若明月,笑勝春花,當即便起了色心,將其強…暴。
然而即便得知離國皇帝的真實身份之後,女子仍舊不肯委身於他,隔日那女子便攜著情郎私奔。數月之後,再得知她有身孕之後,情郎也不曾離開她,反倒無微不至的照顧其兩母子。
直到有一天皇帝打聽到她的下落,以情郎的性命作要挾,逼迫她進皇宮。”
慕容冰兒在說道此處時,先前離去的丫鬟正好拿著一隻木盒折回來。
她接過木盒,向丫鬟道了聲謝。
慕容冰兒將木盒內碧綠的青竹茶葉放到用沸水洗過的茶壺中,她一邊置茶,一邊繼續道:“我對那小男童講的故事煞是滿意,一時興起便幫他殺了那對狗男女。”
她抬頭時正好對上慕岑詫然的眼神,“師父不相信冰兒所說?”
只是一瞬間邪魅的桃花眼又浮起笑意,“相傳離國皇后在二十五年前病逝,而其國師也正好在那一年失蹤,沒有想到竟是冰兒下的手。”慕岑說話時,隱在衣袖中的手忍不住細微的顫抖。
一杯碧綠清澈的青竹茶遞到慕岑面前,慕容冰兒道:“不過是閒來無聊罷了,只是那小男童就算見我殺人也不害怕,反而跪在我面前磕頭謝恩。”
慕容冰兒說著便將嘴湊到慕岑耳旁,她笑道:“其實我看那小皇子長得細皮嫩肉的,好生想將他擄回碧水宮做孌童。”
聽到慕容冰兒的耳語,慕岑的桃花眼底不禁浮起一抹笑意,“既然如此,冰兒為何最後又改變主意?”
慕容冰兒藉機將自己往慕岑身上蹭,她聳聳肩道,“師父有所不知,那看似不過四,五歲的皇子見我有意要帶他走,便割下自己的頭髮交到我手中,說什麼他的性命從那刻起便是我的,待他為母妃守孝三年期滿就隨我離開。我從小便無父無母,見他如此有孝心便允了他,與他定下三年之期的約定。”
說道此處,慕岑不禁問道:“所以清闕是那離國的皇子?”
慕容冰兒忍不住輕笑,“清闕不過是煙霞山腳下一家獵戶的兒子,待三年之後,我早已將與那小皇子之間的約定忘得一乾二淨,待我想起準備去離國尋他時才得知,那小皇子竟早已夭折。還真是可惜了”
“興許這便是他的命。”慕岑低頭抿茶,沒有人注意到此刻他眼中的黯淡。
“不過後來我還是又去了趟離國,想來那小皇子死了,便抓他兄弟來抵,哪知離國皇帝所剩子嗣竟全是公主,我慕容冰兒雖修和合之術,但還不至於找女童。我正欲離開皇宮時,卻見一光著膀子的小奴不知從何處跑出,見他曝露在外白皙的肌膚上滿是針孔,渾身散發著濃烈的藥味,想來定是宮中的試藥奴。我心想,皇子沒有,眼前這藥奴也不錯。哪知待我走進時才看到他手腕處的黑線。”
“是孔雀錦藍?”慕岑揣測道,孔雀錦藍乃是一種劇毒,中毒之人猶如萬蟲噬心,手腕處會出現黑線,直到精力耗盡而死,大多數人都無法承受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