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在說什麼?”皇后不知所然地看著乾隆,為什麼他所說的話她一個字都聽不懂。
什麼叫做‘勾結亂黨’,‘謀害大清基業’,這些莫須有的罪名怎可輕易施加在她的身上。
“皇后,事到如今你就認了吧,還裝模作樣地給誰看呢。”身後的梅妃嗤笑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與亂黨鄧原生圖謀不軌,蓄意謀反,鄧原生被檢舉揭發後,你怕他將你供出,為求自保所以入獄殺人滅口。誰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在殺人之時被嫻妃恰巧撞見,所以你便心起殺念。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杯毒酒就想將所有人的嘴堵住,掩飾你的種種罪行。幸好皇上高瞻遠矚,設下圈套引蛇出洞,才讓你這狡猾之人露出了狐狸尾巴。”
“賤人,本宮面前豈容得你胡言亂語妖言惑眾。”皇后忍住心中的驚慌之意,絲毫不肯鬆口半分。但無奈心中卻底氣不足,只能虛張聲勢道。
腦子裡頓時紛亂如麻,她竟是忽略了這連日來的種種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預謀,目的就是為了將自己送上絕路。這看似毫無關聯的種種其實環環相扣,從鄧原生被捕到慫恿殺人,再到被嫻妃撞見自己心生殺意,一切的一切都不偏不巧地指向她。
“皇上,雖然今日種種都指向臣妾,但臣妾只有一句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有人處心積慮陷害臣妾,臣妾縱然無話可辯,但公道自在人心。臣妾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絕無做過任何有愧列祖列宗的事。”見形勢越來越險,皇后只能咬緊牙關絕不承認半個字。
“哼,那就讓皇后娘娘當著眾人的人解釋一下你為什麼入獄殺人?”全妃冷笑一聲,她神情得瑟,彷彿在看一出鬧劇般,言語中全是嘲諷之情。
“全妃,本宮平日裡待你不薄,今日你不但不幫本宮,還要落井下石,本宮當真是瞎了眼才姑息你到現在。”皇后面露怒色,一舉一動都寫滿了仇恨,不顧一切地對著全妃咬牙切齒道。
“全妃說的對,皇后,你今日就當眾說說那日你為什麼會出現在獄中。”乾隆目光中的怒氣緩了緩,縱然語氣依舊冷若冰霜,卻間接地給所有人留了一條退路。
“皇上,臣妾是因為”皇后狠下心來,正欲出聲,只見門外傳來一聲騷動。只見一個奴才領著兩個宮女走了進來,那兩個宮女神色哀慼,臉上全是膽怯之意,手上還拿著一疊宣紙。宣紙之上清晰可見火焚的痕跡,一股焦味隱約可聞。灰燼伴著走過的路一路灑下,令原本髒亂的冷宮更險得雜亂無章。
當走至乾隆跟前,那奴才俯身行禮道,“參見皇上。皇上,方才奴才經過坤寧宮,見到坤寧宮中無端冒出陣陣黑煙,奴才以為是宮中走火,忙走了進去。卻不料看到這兩個宮女手裡拿著這一疊紙試圖焚燒,奴才覺得其中一定有蹊蹺,便將她們帶了回來。”
“把東西呈上來給朕瞧瞧。”冷冷開口,乾隆的口氣裡除了冷便再無其它感情。
那奴才雙後將宣紙呈上,乾隆接過薄紙,那宣紙縱然被火焚過,卻還留下了半面殘紙,上面的字跡依舊可尋。
當目光落在那墨跡上時,乾隆頓時勃然變色,他冷冷將宣紙丟在皇后眼前,那臉上的冰冷之意彷彿可以瞬間要人性命,“你自己看看上面寫著什麼。”
皇后心中騰起一絲恐懼之意,她收回漫無焦距的目光,顫抖著拾起宣紙,只覺得渾身的力氣彷彿驟然丟失,無力到彷彿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她用盡全力逼自己去看那宣紙,只見那宣紙之上竟是以自己的筆跡寫著一連串的反詩。
“這怎麼可能?”皇后大驚失色,所有的鎮定和理智都隨著這份恐懼全數被擊潰,她再也無力去為自己辯駁分毫,也無人會再相信她說的半個字。
“這上面的字跡都是你自己的,你還有什麼可說。”乾隆的眼中已經不再有分毫的信任之色,多年的夫妻之情生生絞碎在這一疊燒了一半的紙上。
皇后臉上的驚恐之色越來越濃,她忽然轉身,雙目憤恨地看著垂首不語的兩個宮女,慌不擇口道,“你們兩個賤人,是誰收買了你們陷害本宮,你們快說。”
“娘娘,奴婢對您忠心耿耿,您竟然這樣懷疑奴婢,奴婢真是瞎了眼跟錯了主子。”一個宮女面露委屈之色,她抹了抹眼角的淚痕,似痛徹心扉,話語中的傷感之情足夠以假亂真。
“皇上,事情是這樣的。”另一個宮女也是又驚又恐,臉上的鎮靜早已被恐懼撕碎得只剩下求生的本能,“今日早晨,皇后娘娘給了奴婢們一疊寫過的紙,並叮囑奴婢一定要燒燬,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留。奴婢從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