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樣拼死相救,她們之間的情誼不僅只限於主僕之情。就算所有人都出賣了素蝶也不可能是紫鳶。
“從一開始我便覺得一切都非比尋常。”連日來的猜疑含在胸口多日,雨蓮忍不住婉婉道來,“你先是讓我去宗人府坐一日,卻並未告訴我任何原因。之後我們再宗人府‘剛巧’碰到了殺人滅口的皇后,如今你又告訴我紫鳶心生叛變,難道這一切都只是巧和二字便說得通嗎?”
素蝶聽聞此番質疑,沉默了片刻,痛楚之情伴似錐心的狠狠扎入心扉,留下一道永遠難愈的傷痕。她早就料到,紙始終包不住火,雨蓮遲早會料到一切。
她猜到了如今這般境地,卻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個變數。
她,紫鳶,雨蓮,她們三個曾經是這深宮裡唯一的親人,如今那姐妹之情卻要隨著身份地位越拉越遠。
“雨蓮,你相信我,很多事現在我還不能說。等時機一到,我一定會向你解釋這一切。”強忍住心中的酸楚之意,素蝶試圖逼回雙眸中漸漸湧出的溼氣。
“你總是有那麼多苦衷,也許這便是在深宮中存活的代價吧。”嘆了一口氣,雨蓮不再堅持,她相信不論素蝶做了什麼,她都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若想保持她們之間的關係,除了信任,她還有什麼路可走。
雨蓮望著素蝶那欲漸蒼白的臉,試圖擠出一個寬慰的笑意,卻只覺得表情忽然僵住,所有的情緒都定格在冷漠之中
夜深露重,月明如鏡,黑夜似波濤洶湧的深海,暗藏殺機。
龍涎香緩緩升起,似一縷青煙在半空中吞雲吐霧。香塌上墜下層層幔帳,帶著冰冷而舒潤的觸感滑過肌膚,朦朦朧朧,彷彿置身於夢境之間。
“皇上,今日怎麼一言不發的,莫非是臣妾哪裡惹您不快了?”見乾隆面色不悅,素蝶心底暗暗猜到了幾分緣由,卻佯裝做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明知故問道。
“今日”乾隆猶豫了片刻,隨後用一種猜疑的口吻冷冷出聲,“今日你去宗人府接你的姐妹,可接出來了?”
“多謝皇上關懷,想不到皇上日理萬機還能將臣妾的事記得這麼清楚。”素蝶故意撇開了目光,臉上隱隱露出幾分嬌態。
她知道,只有這樣的她才能讓乾隆放下最後一絲戒備之心。
“那你可看到了什麼不妥之處?”乾隆眉頭緊鎖,用手將她轉到自己面前不讓她有分毫躲避的機會。他是九五之尊,在他的面前,任何人都沒有心虛的餘地。
“皇上知道了何必還要問臣妾。”素蝶輕輕皺眉,面露一絲疼痛之意,開口間雙眸中盡是不耐之色。乾隆見自己下手過重,露出幾分不忍之意,才緩緩鬆手隨她而去。
“朕想知道你怎麼看待這件事?”乾隆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驚慌之意。
“臣妾認為,宗人府的看護實在無用,屢生事端,皇上應該藉此撤換另一批人”素蝶知道他話裡有話,卻故意答非所問。開口時她的雙眸直對上乾隆,至始至終都保持著一貫的處變不驚之態。
乾隆生性多疑,就算是對自己的枕邊人也不會留情分毫。與一個心思縝密之人周旋,就更是要如履薄冰方才能在自保的同時利用對方給他人致命一擊。
“你知道朕問的不是這個。”乾隆不耐地打斷了她的話,眼裡多了幾分她從未見過的嚴肅。看來今日他勢必要讓自己說出口才肯罷休。
素蝶只是笑的雲淡風輕,“後宮不能幹政。”
“你已經用這句話搪塞過朕一次,今日我們不談反賊,只談皇后。”乾隆見她守口如瓶,不禁來氣。他忽然壓低了聲音,語氣裡似迅速添上了一層壓迫之氣。彷彿只能看到她眼下的推諉,卻看不到他們二人彼時的關係。
“皇上,若您真要聽,臣妾只有一句話,那邊是”素蝶頓了頓,她用力吸了一口氣,神色頓時變得分外嚴肅。只聽她一字一句道,“臣妾相信皇后是無辜的。”
她何嘗不知道,乾隆此番審問,看似聽取意見,實則是為了測探虛實,試圖從她口中探出她是否有謀篡後位之意。
這樣的把戲,她早已有所耳聞,如今真到了自己頭上,卻也是習以為常。
猜忌是人與生俱來的本能,何況還是萬人之上的九五之尊。他此番測探,對她而言只是說明了一件早已毫無懸念的事,那便是在他眼中,自己與他人無異,都僅僅是妃嬪而不是舉案齊眉的妻子。不論是對自己還是對他人,他始終是沒有付出一絲感情的。
“聽到你這麼說,朕寬慰了許多。”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