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子了。”
“你胡說,我沒有。”素蝶再也抑制不住,失控般吼叫道,全然不顧身旁千萬雙旁觀的白眼,忘記了自己身在紫禁城中。她可以侮辱自己,但絕不可以侮辱她最初的愛情,那本質的純潔豈是她這種骯髒的人可以輕辱的。
“你敢不敢當眾驗身,你說呀。”克爾心見她被激怒,心中的猜測被進一步證實,眼中盡是輕視之意。她越是緊張,就說明她越是心虛,這個賤人,她就不信這次她殺不了她。
“皇后娘娘,梅妃娘娘,全妃娘娘,燕嬪娘娘駕到。”身後忽然傳來內侍尖細的通報聲,眾人臉色皆是一變,神色各異。想不到訊息竟是這麼靈通,個宮的妃嬪們都爭著插一腳,不是早有預謀便是心虛所致,所以才會這樣迫不及待。
看來這場戲,不鬧出人命是不肯就此罷休了。
皇后等人一踏入鍾粹宮,便撞上眼前這一幕鬧劇,除了皇后所有人皆是抿唇輕笑。皇后冷冷掃過眼前的人,目光停在素蝶身上時驟然僵住,但隨即恢復如常,彷彿方才的異樣從來都不存在一般。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她冷聲開口,“出了什麼事了,這樣亂作一團,不成體統。”
“皇后娘娘。”克爾心彷彿找到了出路,臉上露出一絲輕蔑之色,直指素蝶道,“這個賤人,她穢亂六宮,藐視宮紀,在宮裡跟男人盡搞汙穢之事,早已不是處子。”
素蝶腦子裡頓時空白一片,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從四處投來的白眼與不屑,腦海裡彷彿漏了一個洞,所有的不安委屈全都出賣了她的堅強。為什麼,這些人不肯放過她,為什麼守著僅有的尊嚴就這樣艱難?為什麼在這宮裡就一定要委屈求人,仰人鼻息,為討好他人而活。
“全帶走。”皇后冷冷吩咐了一句,素蝶無力地倒在地上,氣息微弱,輕如遊絲,甚至連自己也聽不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露華淒冷蓼花愁(3)
大殿之上萬籟俱靜,往日喧鬧的宮人此刻都不敢發出一絲聲音。皇后端坐上方,兩側分別坐著梅妃與全妃,燕嬪身懷有孕,身後跟著幾個宮人,小心周到地伺候著她。所有人都心存疑惑,各懷鬼胎,或冷眼旁觀或焦慮難安,全都默不作聲,束手無策,只等著最終的結果。
素蝶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被領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四周漆黑一片,只有一盞微弱的燭火若隱若現,飄忽不定。在這個封閉的空間中,黑暗統轄著一切,好似化不開的恩怨,怨恨了千年積在這無人可見的暗處日與俱增。
她感到身後有一雙手向她襲來,伴著一絲森森的涼意,肆意操控著她的身體。她下意識地咬住唇瓣,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只覺得身體彷彿被人撕裂,恥辱與恐懼似隱忍到極限的痛,讓她此生永遠也忘不了這一刻的羞辱。
驗身的過程痛苦地彷彿似一場凌遲,折磨她的身子,更斬盡她對這深宮裡的最後一點期盼。她的雙眼始終看著黑暗中唯一的燭光,思緒隨著那燭火在黑暗中跌宕起伏,彷彿自己的一生,也一併就這樣耗盡。
大殿之上如死寂般沉默,彷彿是暴風前的平靜,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幌子。
空氣沉默到窒息,所有人都緊閉雙唇,冷眼旁觀著即將揭曉的勝負。
皇后正襟危坐,目光如炬,不苟言笑,四周眾人皆隨著她的臉色而變動。
兩個老嫗畢恭畢敬地走了進來,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到她的身上,這場玩了這麼久的局,終於到了接蠱的時刻,生死勝負都繫於此。
“怎麼樣,她是不是已經失貞。”克爾心迫不及待地出聲詢問,語氣裡早已是斬釘截鐵,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求一個肯定。
老嫗沒有理會克爾心,她直徑走上前,對著皇后俯身行禮,眼裡極速閃過一絲猶豫,隨即開口,“皇后娘娘,梅妃娘娘,烏喇那拉氏守身如玉,絕無任何失貞之象。”
雨蓮聞聲,心中的大石總算有了著落,她深吸一口氣,揮去了心中的種種不安。
“怎麼可能,你一定是被那個賤人收買了。”克爾心與梅妃皆是一驚,克爾心惱羞成怒,按耐不住恨意,當眾指著老嫗大發雷霆,“娘娘,這件事一定有詐。”
梅妃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不卑不亢的老嫗,眼裡閃過一絲徹骨的冷意,但隨即歸為沉寂,不再波瀾。
“老奴所言句句屬實,若是小主不信,可以再派人驗。”老嫗面不改色,字字鏗鏘,克爾心理屈詞窮,自知無力扭轉事實,渾身力氣彷彿在一瞬間耗盡,陡然癱瘓在地。
“娘娘,這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