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瓊白天就著手找合適的宅子,晚上回去就看到狐狸和閻佘都拉著臉,她便詢問二人怎麼了,二人誰也沒理她,到是一旁的炎月開了口。“妻主,是縣官新納的小侍來了,說是奉縣官的意,給咱們送點糕點。主夫哥哥覺得人家上門是客,便親自接待他的,誰知他一見主夫哥哥現在瘦削的模樣就開口挖苦,說我們家是不是吃不起飯,怎麼一個主夫有了身子還能瘦成這樣!”
閻佘拉炎月,示意他別說了,鍾離瓊的臉色很難看,已經生氣子。
藐炎月卻是不吐不快,雖然平時他單純的很,可是別人說自己的家人壞話他還是聽得出來的。
鍾離瓊儘量平靜的問:“後來還說了什麼?”
“後來我就和他吵了幾句,他罵我是鄉巴佬,見了貞容哥還罵喪門星,說魍魎哥是鬼,後來吵的聲音太大了,凌哥過來,他看到之後大笑說我們家就凌哥吃香,吃的像”炎月後面的話被崔貞容捂著嘴沒說出來。
狐狸手上的茶杯啪的一聲就被捏碎了,狐狸騰的站起來吼道:“要不是怕殺生犯了大戒,我一掌劈死他!”
“彆氣彆氣,小心動了胎氣。”鍾離瓊不怕別的,狐狸生起氣來動了胎氣傷了小狐狸崽兒這可是不得了的。
“家主,這事您看?”老狐狸礙於自己家族長的面子,不好拉下臉來。可是侮辱了自己的族長,老狐狸怎麼能罷休?
人家族人都站出來了,她這個妻主總不能當縮頭烏龜。“別急,這事我知道了,不會讓狐狸白白吃虧的,你們好好照顧他,別讓他動了胎氣。”
雖然對鍾離瓊的話有些懷疑,不過他們也忍住沒再說什麼,如果她不能做到讓大家都滿意,他們會自己動手的解決的。還沒有哪人個敢如此的侮辱他們的族長!
鍾離瓊安慰了眾位夫郎一通,賠著笑臉,自己家的寶貝兒可不能氣壞了。轉身這臉就冷了下來,鍾離瓊回房間翻了幾個小瓶子,在手指上面淬了些,然後又放回原處。
“妻主,你要做什麼?”紫禾一直跟在她左右,看著她把毒淬到自己的手指上心一驚,忙去拉她。
“紫禾,你別碰,這毒染上了可不好,就算我有解藥也是要受些罪的。”鍾離瓊的手躲開了紫禾。“帶上一大壇我們從皇宮裡帶出來的酒,我們總要謝謝縣官大人的好意。”
紫禾拿了一罈酒,跟在鍾離瓊的身後,鍾離瓊想了想。“你等我一會。”
她折身回去,到崔貞容的房裡。“貞容,自己生悶氣呢?”
崔貞容的確是生氣,如果不是怕給鍾離瓊惹麻煩,他放出毒蟲來咬死那個賤人!“不氣了,和這種人不值當。”
“這到也是,不過氣不出憋在心裡不舒服,走,換件漂亮衣服,打扮一下,我們出氣去。”鍾離瓊的手上淬了毒不敢碰他,用手肘拐了他一下。崔貞容也想出氣,便去換了身衣裳,還特意化了淡妝。
鍾離瓊沒覺得崔貞容長的醜,也沒覺得他長的有過人之處,但是卻是喜歡上了。所以,看在自己眼裡的時候,也是格外的順眼。崔貞容平日裡從不化妝,反正笑出來比哭還難看,他也不笑。
但是化了妝之後,這人就不一樣了,那眼睛怎麼看怎麼透著誘人的媚。“貞容,你一會這眼神只能對著我飛,不能對著別人,否則我一定吃醋。”
崔貞容嗔瞪她一眼,又找了條絲巾把臉遮了。這回那張哭喪的臉完全看不出來了,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不行不行!你還是別去了。”鍾離瓊可不願意這麼模樣的貞容給別人看。
“走吧,我也是去出氣的。”崔貞容拿了蕭就和她一起出門。
鍾離瓊帶著兩個夫郎上門道謝,縣官新納的小侍很得寵,罵了鍾離瓊的夫郎之後就趾高氣昂的回了自己的院子,也沒把他罵人的事告訴給縣官。反正對他來講鍾離瓊她們就是寄人籬下的窮鬼,沒必要高看她們。
“大人,嚐嚐我得來的好酒。”鍾離瓊示意紫禾把酒放下開啟,皇宮裡帶來的酒不用說味道就是醇香,才開了封,香味就已經四散出來。
投人所好,這縣官喜好這口,只不過在鍾離瓊的心裡卻是覺得餵狗也比喂她們強。但是,罵她夫郎的氣要出,她又不喜歡張揚,便用比較‘含蓄’的方法解決吧。
“真香,我還從來沒喝過這麼香的酒呢。叫什麼名?”那縣官的眼睛都直了,哈喇子都快要淌下嘴角了。
“朋友送的,誰知道叫什麼。這一罈我們也喝不完,不如叫令夫郎一起來品嚐一下。”鍾離瓊伺機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