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外任何人,包括皇上都不能出去的時辰,可是現在,這條歷年萬代傳下的宮規早已形同虛設。即使已經頭頂月亮高掛,這皇宮中來來往往的臣子可還真是不少。
說來也巧,在這諾大的皇宮裡居然還遇到了親戚。看著對面雄糾糾氣昂昂走過來,穿著一身大將軍盔甲的人,吳賽只好停下腳步拱手問候著:“表哥?這麼晚了進宮是有什麼事兒了嗎?真是辛苦了。”
吳庭嚴看著吳賽呵呵冷笑著:“表弟真是好本事啊,怎麼才兩天不見就做了將軍了?還真是恭喜恭喜啊!估計再過兩天你都能當輔政大臣了吧。”
這吳庭嚴興許是看到吳賽心情太過激動,竟然說起話來都不過腦子了。吳賽站起身子,看著吳延庭笑著:“表哥,這話可不能隨便說的啊,這‘輔政大臣’是什麼官位?再說了,倘若我是這個,那你置皇上與何種境地?莫非在你心裡,咱們皇上就是個無知小兒?呵呵,表哥,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看吳庭嚴的臉色已經不佳,吳賽又忽然話鋒急轉:“不過好在,這話是在我跟前說的,我左耳朵聽右耳朵出就是了,可若是不小心在別人面前說了這樣忤逆聖上的話,可就不好了”
吳延庭被吳賽這番反唇相譏真是氣得眼睛冒火。他一向都不是個工於心計的人,現在被吳賽毫不留情地這樣一說,真是滿臉漲得通紅而不知該怎麼還口。
他瞪著惡狠狠的雙眼看著吳賽怒吼著:“你孃的,你小子別以為你現在當了將軍就能這麼跟我說話了,你才哪兒到哪兒啊,別這麼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心遭報應!”
吳賽聽吳延庭這麼說貌似很受教育啊。他滿臉“謙虛”地搖搖頭看著那個大他十來歲的表哥說道:“表哥見笑了。您說的一席話還真是不無道理啊。不過表哥也不用誇我。我這也只是時來運轉,蒙了皇上的厚愛而一步高升啊。當然了我就算再如何高也高不過表哥啊,您那孫武的三十六計可真是用得實實在在的,我真是佩服啊。”
吳庭嚴本來就已經怒髮衝冠了,而現在又聽吳賽這麼一句若有若無的嘲笑挖苦,不禁怒極:“哼,你說什麼呢?我可聽不懂。不過表弟我得忠告你一句啊,這現在外面風雨不定什麼時候就刮起來,你自己說話也得留點神,可小心點,別閃了舌頭不說,要是得罪了人,那可就是大事兒了,畢竟暗箭傷人的人可不少啊。你娘可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啊。”
吳賽冷著臉,卻很燦爛地笑著:“多謝表哥關心了。只是你想多了。我一向做事光明磊落,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管他是什麼大鬼小鬼我全不怕。他要真是不知死活的來了,我就把他放油鍋裡炸幹了,看以後誰還敢來!表哥,你說這樣應該可以吧?”
吳庭嚴看了他一眼:“隨你,我也只是擔心你隨意說說罷了,好了,我還要去面見皇上,就不和你多說了。”說完生氣地甩了甩袖子就從吳賽身邊走過去了。吳賽沒說什麼,但是那臉色黑得可想而知。他出了宮門之後就直接騎上馬背往城郊奔去。
而皇宮裡的吳庭嚴,此時卻戰戰兢兢地在朱建的身邊不遠處跪著。因為,最近這國家正是內憂外患不斷,多災多難的時候。而這個朝中的列位臣工又不是身心的善類,所以,這個國家的,此時此刻還是領導人的領導人朱建是好久沒過上正常舒心的日子了。
此時的皇上朱建正站在上書房指著吳庭嚴的鼻子咆哮著:“你說說看,吳愛卿啊,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你說說你這都多久了,你再看看蠻夷人還是那麼囂張?啊!你不說你已經把他們全部趕出我大呂朝了嗎?怎麼你這三天兩頭地還伸手向朕要銀子打仗啊。你倒是說說,要是能說出你給朕殺敵多少,報個數上來,朕也就不覺得虧了。”
吳庭嚴老臉憋得通紅,看著上面怒氣的主子只好想法子辯駁著:“皇上,臣確實是前幾次沒能徹底趕走那蠻夷人。不過皇上您不用擔心,臣這次就是回來跟您報喜的,十天前邊關急報,說銅鼓關已經失守,大批蠻夷人已經私闖進來。而且已經快闖三道關了。不過後來臣親自率兵前去殺敵,不眠不休浴血奮戰三天三夜之後,終於擊退了敵人”
朱建盯著吳庭嚴冷笑著:“朕的吳將軍啊,你可真是夠可以的啊。一共不到一千的蠻夷人,你竟然還如此恬不知恥!”
吳庭嚴羞怒地只低著頭張嘴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朱建來來回回走著,他伸手指著吳庭嚴,就快指到他的鼻子上了:“不用朕說,你倒是自己算算,啊,你自己掰著手指算算清楚,這一年下來,這樣的話你說了多少遍了?啊,不光今天,朕也幫你算了一筆賬,你倒是仔細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