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從病床上跳起來的薛晴玥:“不能輕舉妄動你知道嗎?難道你忘了你姐姐的事情了?不能單單憑自己的想象衝動!”
“姐姐媽媽”薛晴玥淚腺崩潰,僅僅不到半年的時間,自己就失去了世界上僅有的兩個親人,現在薛家只留下了她一個人。儘管自己不是父母親生的(她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件事情)。不,應該說瞿鋼才是唯一跟薛家有血緣關係的人,但是他,絕對不會帶給薛晴玥任何親情的感覺。對於他,薛晴玥總是當做是間接害死姐姐的兇手。
“你還是好好休息吧。”紀同為她蓋好被子,轉身離開了病房,並帶上了門。
門外,臧良手捧一束百合,站在門口。
“你還是別進去了,她現在情緒很激動。”紀同說。
“我都聽到了。”臧良的語氣十分無奈。
紀同沒說話,靜靜地盯著臧良看了一會兒。
“怎麼了?”臧良被他那種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
“你太疲勞了,注意休息。”說完紀同轉身離開了。
臧良目送這他的背影,雙手一鬆,將剛剛捏碎的那朵百合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中。
——
傍晚。
辦公室的門開了一條縫,瞿鋼和紀同正在裡面談著什麼。臧良站在了門口,透過那條細縫往裡眺望著。
“誒?你幹嘛呢?”身後忽然傳來了小李的聲音。
“哦,沒什麼,找老紀有事,他這不是正跟別人說話呢麼,我就先在門口等會兒。
“哦。”小李也看了一眼,便離開了。
不一會兒,瞿鋼走了出來,臧良立刻閃身一旁。兩個男人神情複雜地對視了一眼,直到紀同也出現,瞿鋼這才扭身離開。
“小臧,找我有事?”紀同問臧良。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您現在小薛情況怎麼樣了,現在也沒法去看她,覺得挺不放心的。”
“下午醫生給我打電話,說終於吃了些東西,雖然精神狀態還是很恍惚,但至少應該是安全了。”
“哦那我還是先不要去看她。”臧良彷彿自言自語般說道。
“你今天中午去了哪裡?”紀同忽然冷不丁地問出了這句話。
臧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瞧您的記性,我不是跟你請過假說要去看薛晴玥的麼。”
“哦,這樣啊。我還真是忘了。”紀同順著臧良說,但心裡卻大概有了個譜。
“老紀啊,薛麗彩的案子要不要我去現場再弄些筆錄過來?一旁的小李問。
“哦,不用了,這案子不歸我們管。”說著,他又看了一眼臧良:“雖然薛麗彩與719案件有著至關重要的關聯,但是她也確實是自殺,這點毫無疑問,既然這樣,也就沒必要在那麼簡單的案件上浪費精力了。”
臧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辦公室內,又恢復了往日死氣沉沉的景象。似乎無形中有那麼個壓力,重重地壓在大家的心頭。又或者,這只是紀同的個人感覺。
因為除了他,還沒有人猜到接下來也許將要發生什麼。只是對於薛麗彩的死亡,和薛晴玥的重病,讓同事們都感覺很沉重。
紀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發,彷彿在沉思著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大家在沉悶的氣氛中等待紀同宣佈下班時,辦公桌上的電話刺耳地響了起來。
“喂?”小李接聽了來電:“老紀,找你的。”
“喂?”紀同接過話筒,卻發現臧良有些緊張地扭頭看了他一眼。
電話那頭,可以隱約聽見一個女聲焦急地說了些什麼,緊接著紀同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匆匆地結束通話了電話,二話不說便跑了出去。
臧良和陳光光對視了一眼,隨即臧良立刻跟了出去。
辦公室內一片唏噓聲。
“我想咱們現在應該可以下班了,看來老紀又遇到了什麼事情,一時半會兒應該是回不來的,咱們就別等他了,都回去休息吧。”陳光光道。
此言罷,說出了眾人的心聲,大家點了點頭,陸陸續續地離開了辦公室。
在眾人全數離開後,陳光光這才離去。
——
“老紀,發生什麼事了?”臧良一路氣喘吁吁地跟著紀同到了醫院,只見紀同停下了腳步,在住院處登記。
“薛晴玥自己離開了醫院。”紀同邊說邊拿筆匆忙地填上了自己的姓名,轉身向薛晴玥的病房方向走去。
果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