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紀同埋怨著自己的觀察能力:“那他為什麼沒來?”
“今天好像是他父親的祭日,他掃墓去了。”一旁的陳光光接茬道。她已完全恢復,開始上班了。
“哦是這樣”紀同點了點頭,卻又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啊哦,他以前跟我說過”陳光光的表情忽然有點僵硬。紀同只是覺得奇怪,憑臧良跟自己的關係,這麼大的日子,他都從未對別人提起過,為什麼這個跟他不是很熟悉的陳光光會知道?
他沒有再多想,拿出手機,撥通了臧良的電話。
“喂?”紀同可以聽出,臧良所處的地方十分安靜,只有呼呼的風聲。
也許,他現在就在墓園。
“喂?小臧嗎?聽說,今天是你父親的祭日?你應該去掃墓了吧?”紀同試探性地問道。
“哦是,是的。抱歉,忘了跟您請假了。”電話那頭,臧良的聲音似乎有些緊張。
“沒關係,我只是有點事情想找你商量。”紀同說,他同時也正在猶豫到底什麼時候去找臧良。
“那那晚上我去你家找你?”
“哦,其實也沒什麼事,明天等你來了再談也行。”紀同道。他不想在這個對於臧良來說,比較特殊的日子裡,再給他增加思想負擔。
掛了電話,紀同有些疑惑起來。要說臧良,來到這裡實習的日子說長不長,可也有小一年了。而讓紀同奇怪的是,平時非常健談的臧良,卻從未像任何人提起過他的家人。原本,這個細節並未引起紀同的注意。可是現在,想起來竟讓人覺得有些不對勁。
難道說,臧良是個孤兒?所以不願像別人提起自己的家人?這倒是也有可能。他活潑開朗的外表也許只是掩飾罷了,而真正的內心,卻是脆弱無助的。
紀同決定,去看一看臧良的父親。
——
秋天的夜幕總是降臨的過早。
大街上,喇叭聲,叫賣聲,一片喧鬧,而只有一個地方,似乎永遠都是安靜的。
踏上暮色,紀同來到了太錫公墓。
剛一進去,他就後悔了。自己連臧良的父親叫什麼都不知道,就那麼冒冒失失地跑了進來。這下子,一百多號墳墓,自己要從何找起?要不要給臧良打個電話?可紀同又不想打擾他,只是像默默地去祭拜一下他的父親。
墓地裡,靜得可怕。
紀同又踏上了那條悠長的“隧道”,不知通往哪裡。
路過了許多墳墓,紀同依舊漫無目的地溜達著。
沒有找到一個姓臧的墓碑。
正當紀同打算放棄時,遠處,一個白色的影子忽然走進了他的視線。那是個長髮披肩的女人。
由於並不是清明,所以掃墓的人屈指可數。更何況那人一襲白衣,在遠處看來很扎眼。
等等,那個方位
原本,在墓園看到一個女人,並沒有什麼奇怪,但是,她身處的方位卻是楊汝眉的墓碑!
紀同相信自己絕不會認錯,因為僅僅在幾個星期以前,他同臧良還有薛晴玥,曾經一路跟蹤朱老太來到這裡,當時,他們三人就躲在後面的樹叢中,所以,紀同清楚地記得楊汝眉墓碑的所在方位。
那女子是誰?
紀同悄悄地走近了些,發現自己並未見過她。難道,楊汝眉還有什麼親戚?不對。朱老太說過,她只有父母,而且父親又不是親生的。在楊汝眉的日記裡,好像也並未提到什麼血親。
那這白衣女子是誰?
難道是田曉櫻?
這個念頭一冒出腦海,紀同渾身的血液立刻沸騰了起來。如果真的是她,那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於是,他摩拳擦掌,準備上前將這位女子擒住。
等等。
紀同忽然冷靜了下來。
這也許不是田曉櫻。他想起在楊汝眉的日記中,對於田曉櫻的描述是:個子不高,面板黝黑,五官精緻。而眼前這名女子,身高至少在一米六八以上,面板雪白,而且從側面看,她的鼻樑很高,五官也絕不屬於精緻的那種型別。
不,她不是田曉櫻。那麼,她到底是誰?
紀同的大腦飛速轉動著,他在想,要不要走上前去,盤問一下這名女子。
“請問,您也認識楊小姐?”紀同從樹叢中走了出來。
白衣女子顯然被嚇了一跳,但立刻鎮定了下來:“哦,是的,我是她以前的同學,請問你是”
以前的同學?紀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