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繹不絕。
“你好像很不願意提起你的親人嘛。”薛晴玥舔了舔嘴邊的飯粒,試探性地問瞿鋼。
“呵呵,也沒有吧。我是跟我媽一起長大的。”瞿鋼沒有抬起頭。
“你爸爸呢?”
本來薛晴玥只是隨便問問,可話音剛落,瞿鋼手上的動作似乎在瞬間定住了。他慢慢放下筷子,那雙深邃的雙眼眨了幾下,嘴裡緩緩地吐出了幾個字:去世了。
薛晴玥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對不起。”
“呵,沒事,我從來就沒見過他是什麼樣子”
薛晴玥也低下了頭,獨自扒著碗裡的飯,許久,二人都沒有說話。
——
沉悶的房間裡。
臧良並沒有開啟窗戶,也沒有開空調,就這樣把自己置身於這狹窄得幾乎透不過氣的房間內。
三個小時過去了,他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地站在視窗,像在等待什麼人的到來。
牆上的掛鐘嘀嗒嘀嗒地走著,時間也一分一秒地流失著。
又過了一個小時。
臧良始終站在視窗,而當他看到樓下出現一輛黑色的保時捷車時,眼睛立刻瞪大了。
在臉上隨即掠過一絲難以言狀的表情後,他轉過身,關掉了燈。
黑暗中,只有一雙狼一般銳利的眼睛影影綽綽地閃著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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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薛晴玥冠冕堂皇地像瞿鋼道過謝後,便獨自上了樓。今天的氣氛有些僵。不知為何,在她對瞿鋼提起家人後,他的表情就一直不太對頭,薛晴玥隱隱覺得,這個瞿鋼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上樓之後,她輕輕地開啟了門,躡手躡腳地走進了屋,開啟了廳裡的燈。果然不出所料,廳內空空如也,在不遠的房間內時不時地傳出沉重而慵懶的鼾聲。
顯然,臧良早已進入了夢鄉。薛晴玥這樣想道。她輕手輕腳地進了洗手間,隨便梳洗了一番後,便換上睡衣,準備上床睡覺。
可當她躺到床上時,卻感覺有些不對頭。是什麼呢?哦,是空氣。剛才自己進來時,就感覺房間悶悶的,空氣異常汙濁。難道臧良下班回來都不開窗戶的麼?
薛晴玥終於受不了這樣的空氣,她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窗邊想去開窗戶,可就在她的手剛剛觸碰到把手時,忽然聽到客廳裡傳來了微弱的腳步聲。
是誰?難道會是小偷?薛晴玥心裡一緊,立刻躡手躡腳地開啟了房門。
客廳內仍舊漆黑一片。
然而,她可以清楚地聽到腳步聲。並且藉助從自己房間內傳來的微弱的光線,似乎隱約可以看到一個人影在晃動。”誰?!”薛晴玥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在扯著嗓子大喊一聲後,她從房間裡竄出來,用最快速度抓住了那個黑影,隨手開啟了客廳的燈。
在燈光的照耀下,露出了一張迷迷瞪瞪而又充滿恐懼的臉龐。
秀氣的五官,襯托著男人少有的光滑肌膚。
薛晴玥驚呆了。
並不是因為男子的帥氣,而是——這個男人竟然是臧良!他不是早就已經呼呼大睡了麼?
“是你?你在這裡幹什麼?”薛晴玥趕忙放開了手,疑惑不解地問道:“為什麼不開燈?還鬼鬼祟祟的,害我差點把你當成小偷。”
“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大廳裡我明明”臧良的一臉的迷惑,也莫名其妙地望著薛晴玥。
薛晴玥沉默了半晌,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她抬起頭仔細地看了看臧良,嘆了口氣:“你,你是不是太累了,早點去休息吧。”
“我,我到底怎麼了?”臧良有些驚恐地搖著腦袋。
“你你可能是夢遊”薛晴玥輕聲說。
“我”臧良忽然苦笑一聲:“呵呵,看來,這輩子難好了。”
“你說什麼?”
“小時候就有這個毛病,高中的時候以為已經治好了,沒想到幾年以後,竟然又”臧良自嘲道。他低著腦袋,彷彿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薛晴玥有些不解。按照常理來說,夢遊並不是一件多麼丟人現眼的事情,可臧良現在的表情就好像一個正在行竊時被當場抓住的小偷。
“好了,你早些休息吧。”薛晴玥就像哄小孩一樣,摸了摸他的頭。
臧良轉身準備離去。
然而,到了房間門口,他又猛地回過頭,把薛晴玥嚇了一跳。
“你去了哪裡?為什麼這麼晚回來?”臧良的語氣平平,可卻似乎透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