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疼。”
時經緯的動作頓了一下,“什麼?”
遲顏目光渺遠,勾勾唇角,露出一抹清淺而苦澀的笑,“當初,差點截肢,後來保住了它們,又差點殘廢永遠站不起來,好不容易克服了這兩道關卡,但它的痛覺神經卻還是不可逆轉的永久壞死,再也沒有任何感覺了。”
“發生了什麼事?”時經緯關掉蓮蓬頭,用浴巾把遲顏的腿擦乾包起來,然後坐到她身邊,把她攬進懷裡。
她的側臉,剛好緊貼著他的頸項,呼吸相貼,肌膚相聞,如此親密無間。她閉著眼睛,纖長捲翹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樣撲簌煽動,撓得他的面板以及心臟都是一陣麻癢。
黑暗中急速的跑車,失控的撞向電線杆,刺耳的剎車聲,震耳欲聾的碰撞,迅速彈起的安全氣囊,滴滴答答的汽油洩漏滿地,嘶啦一下竄起的火苗,黑暗中那個用胳膊撞碎車窗開啟車門,將自己從副駕駛座位上用力拖出去的身影,爆炸,沖天的火光,熊熊燃燒的汽車,小腿和後背傳來的鑽心蝕骨的劇痛
夢魘中模糊的片段,在眼前連成了一部完整的膠片電影。遲顏的額頭上有點點汗水滲出,沿著臉頰的輪廓緩緩流淌下來,最後在下巴上匯聚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