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雕也一下嚴肅了起來:“這句話正是我要告訴你的,你千萬不要為了他出頭,為了他不值得。我們背後那位也是動了真火的。”你以為就你背後有人麼,我們背後可是莊家,那實力不容小覷,居然敢打莊明瑞,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莊二少被掃了面子,就是合眾幫被掃了面子,怎麼可以放過行兇的人?
“這麼說,我們之間是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如果你硬是要出頭的話,,沒有!”
兩個老大臉色都陰晴不定了起來,本來準備在這堵那個傢伙的,誰知道卻遇上了這事。要知道這裡可是京都會所通往市裡面的必經之路,等下要是那個傢伙過來了,隨意攔截一下就可以了。現在情況卻變得複雜起來,要是誰護著那小子,換到前面的車子上,還不輕鬆就開溜了?不行,絕對不行。兩個老大腦中幾乎轉著同樣的念頭,最後想到了一處,先發制人!先把這攪局的弄趴下,不然的話自己肯定沒好果子吃。
頓時在兩個老大的示意之下,一眾手下們開始乒乒乓乓的打鬥了起來。每個人都是兇悍至極,真可謂是打出了燕都市黑社會的威風,如果有下面小門小派的人見到了,肯定會誇獎一聲,真的好厲害!
如果是鍾厚見到了呢?
鍾厚開著車一路提高警惕來到了這個路口,忽然見到前面黑壓壓的一片,頓時緊張了起來,估計就是跟自己叫板的人來了,數一數車輛,好傢伙,十幾輛,都是那種寬大車身,足足可以裝得下兩三百人。可是為什麼這些傢伙自顧自打個不停,就是不管這個正主呢?難道是有人來救自己了?一定是孫信達了,這小子做的很不錯,雖然說不關心,但是私底下卻安排好了一切,真的夠義氣。
鍾厚不好意思坐在車裡讓別人打生打死。當然了,這只是諸多原因中最不起眼的那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的手癢了。從十字坡出來,爺爺交代過了,一定要剋制,不能隨便打架。鍾厚也一直秉承這個原則,向來很少動手,不過呢,這一次場面太大了,幾百人在那裡砍殺,一下刺激得鍾厚熱血沸騰起來。
“哪位是過來幫我的啊?先謝謝了。”鍾厚大搖大擺的走到了打得不可開交的兩路人馬面前,朗聲說道。他這是在區分開來哪些是幫自己的,等下不能誤傷了不是?雖然這麼多人分出去一半出去不是很過癮,但是也不能所有人一起都打嘛,我們的鐘厚還是很有人情味的。
“他們!”出乎鍾厚意料的是,雙方都指著對方說對方是幫助自己的。這一下,所有的人都一頭霧水了。
“草,我明白了。”侯三仰天長笑,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狼老大,我明白了,肯定是他們也是過來對付這個小子的,我們誤會了。他們也誤會了!不信你去問一下。”
青面狼這個時候也咂摸出了滋味,嘴唇抽動了一下:“禿頭,你們不會也是對付他來的吧?”
禿頭雕看著地上已經躺下的十幾個兄弟,欲哭無淚:“你麻痺的,也不知道早說,早知道你們也是來弄這個小子的,鬼還跟你打啊。這倒好,正主沒見著,先把自己弄傷了,這叫什麼事?”
鍾厚一聽這兩幫人居然是弄出了烏龍,不由得笑了起來,越想越是好笑,慢慢就笑彎了腰,甚至連眼淚都笑出來了。這個事情太好笑了,哎呀,笑死人了。
“笑個屁啊,別以為我們折損了一下人,就收拾不了你了,一樣弄你。對了,孫哥讓我問候你,他說等你住院了,他回去病床上看望你的。”
禿頭雕也不甘示弱,在一邊說道:“莊哥也讓我問候你,叫你下次做人眼睛放亮一些,不該摻和的事情就不要攙和。做人的道理他只想告訴你一遍,不想告訴你第二遍。你聽明白了嗎?”
鍾厚笑眯眯的:“你說的孫哥是哪位啊,莊哥又是哪位啊?我只知道我今天打了兩個,一個被我扇巴掌了,一個被我的女人扇巴掌了,你說的是哪一個?”
青面狼與禿頭雕臉色都不好看,自己的主子被打了,這個人居然都記不住。張狂,太張狂了,這種人怎麼能活到現在的啊,簡直就是連死字都不知道怎麼寫的。兩個人叫喚了一下眼神,比劃了一下手勢,明白了彼此的戰略目標。在心底算了一下,不由得為這個小子感到悲哀。
兩條腿,要打斷。一隻手,要折斷!這就是得罪了豪門少爺的下場。
“分出五十個人來,先把受傷的包紮一下,其他人,一起,準備上!”
頓時黑壓壓的一兩百人聚集到了一起,對著鍾厚虎視眈眈。鍾厚看著這些人,說不出的舒暢,老天爺真的太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