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產生一種這輩子白活了的錯覺。
此刻天色已晚,空氣微寒,在外面站得久了,人身上就會沾惹一層溼氣。鍾厚一邊看著阿娜爾,一邊朝她走近,許久未曾產生的衝動情緒再一次呈現,真想立刻就上去牽住阿娜爾的手,告訴她這輩子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了。這種衝動越走近,就越發強烈,阿娜爾在秋寒蕭瑟之中,以一種秋蘭傲霜的姿態,臉帶和煦笑容,靜待鍾厚的到來。這種場景實在太有殺傷力了。
“進去吧。外面冷。”終於靠近了阿娜爾,嘴邊的千言萬語頓時化作了這寥寥兩句絮語,內心的情緒一下低落起來,想起其他幾個與自己關係親密的女人,鍾厚實在無法做到如此從容的離開,既然這樣,那事情還是放一放吧。退縮,有的時候也是一種處世哲學。
阿娜爾臉上表情還是那樣,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她微微點頭,像一個妻子一樣,等鍾厚走了進來,才慢慢的把大木門緩緩關閉。中門極其重實,用的是那種老舊的門栓,用力一拍,門栓就卡住內側,這門從外面就怎麼也推不開了。
院落極其寬大,長著些花草,只是在夜色之中有些叫人看不真切。也不知是繁茂還是萎謝。
阿娜爾一邊走,一邊看不夠似地看這些花草魚蟲,樓閣亭榭,目光中充滿了眷念的情緒。鍾厚知道,這個宅子看上去肯定沒有那麼簡單,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