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事情,所以我也想給你做一個獸牙護符。”
二哥疑似面神經癱瘓的臉上緩緩露出兩坨可疑的紅暈,可是他的表情依舊沒有像四郎期待的那般緩和。
在四郎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偷藏在背後的小蛇就不翼而飛。
二哥伸出兩隻手指,粗魯的捏開毒蛇的嘴,乾淨利落的敲掉一顆小辣椒狀的蛇牙,道:“很好,禮物我收下了。現在可以走了。”冰冷的語氣裡藏著不易覺察的寵溺和溫柔。
咬人不成反被強制拔牙的毒蛇簡直要崩潰了。它像一條繩子般悽慘而無力的從饕餮掌中滑落,再也提不起半分咬人之心。
四郎眯著眼睛看著那條蛇剩下的毒牙。
似乎感受到胖狐狸可怕的目光,躺在地上裝死的毒蛇一下子跳了起來。咧著缺一顆門牙的嘴,驚慌失措的竄進草叢裡消失了。
“跟上。”二哥警告的瞪了一眼似乎還想跟過去的四郎,扔下冷冰冰兩個字,轉身就走。
另外一邊,那條毒蛇千辛萬苦的逃回了自己主人手裡。
“這次雖然沒有成功,卻也讓我知道對方比我想象的還要難纏。你也算有功了。不過,既然失去了牙齒,還回來做什麼呢?”男人溫柔的低語著,手上卻毫不留情的一使勁,捏碎了那三角形的蛇頭。
“真是個傻瓜。”男人帶著寵溺的愛語在女人的耳邊響起。
跪在地上的女子卻不再像往日那般感動,反而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這邊!”馬家的一個漢子高呼道。
在這片荒涼的草地上一無所獲,四散尋找入口的眾人迅速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跑去。
張螢葶撇撇嘴,也召集自己的部下走了過去。
馬家的人已經在爬滿山洞口的樹藤和荊棘間清理出了一條通道。
穿過這道樹籬笆,就來到了行宮的正殿。可能是因為大殿本身就是由一個黑黝黝的山洞開鑿出來的,而且費總管每隔一百年又會組織一次修繕,此處倒儲存得比較好,和外面大相徑庭,。
殿外是炎炎夏日,豔陽高照,而殿內卻無比陰森,即使是白天,這裡面的陰森之氣仍讓人感到莫名的恐懼。
一踏進山洞內,四郎就覺得眾人彷彿到了陰陽兩地的交界,一面是天堂,另外一面卻是地獄。
忽然,一個尖細的女聲陰森森地響了起來:“歡迎進入地獄。”接著,一個他們在樹林裡見過的那種稻草人忽然從黑暗中憑空跳了出來。
那稻草人突然正正出現在蠱女們面前,這些飽受驚嚇的可憐女子再次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眾人猝不及防之下都覺得心漏跳了一拍,迴轉過身,原來是百里家的老么做出女人的聲音在惡作劇,他在樹林裡撿了一個稻草人回來,讓自己養的蛇爬到洞頂上,偷偷將稻草人突然吊在張家的隊伍裡面嚇人。眾人從忐忑不安中回過神,看著百里家的侏儒模仿女子扭捏作態的怪模樣,都禁不住爆發出一陣大笑。
氣氛一時輕鬆了一些。然而,眾人並沒有發現,在他們背後,大殿裡的雕像竟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四郎也咧著嘴跟著傻笑了一陣。唯獨二哥沒有笑,反而面無表情地四處打量。他的目光所及之處,地上一些蠕動著的陰影又漸漸散開了。
之後的路程出人意料的順利。
因為常年不見陽光,越往山洞裡面走,潮氣越重,地面上時不時可以看到紫黑色的血跡。據四郎猜測,或許這就是附近村落裡祭拜蛇神,敬獻童男童女之處。
也不知道那些村民都是怎麼樣進來的?
不知不覺中,四郎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胡恪剛才一直在陸芳汀身邊給她看病,此刻才得了閒回到表弟身邊。聽到四郎的疑問,胡恪低聲道:“你看過那些藤蔓嗎?有些明顯是新長出來的。”頓了一頓,他意味深長地說道:“地宮正在甦醒。“
本來一點不害怕,此刻,四郎卻被表哥裝神弄鬼的口吻嚇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大約二哥也看不慣胡恪這幅神棍樣,言簡意賅地給四郎解釋道:“沉入地下的媧神宮的確甦醒速度加快了,有人正在用秘術喚醒她。”
山洞開鑿出來的殿堂雖然很大,但是這一行人都是高手,自然腳程快。沒多久就深入了山腹之中,來到一條狹窄的,只容一個人透過的小洞口。
站在洞旁邊,就有一股邪風打著旋兒迎面吹來。
馬殷手持地圖,帶著自傢伙計在最前面探路,此時立馬揮手止住了後面的隊伍,然後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