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獵物的脖子,嘀咕道:“好香,我餓了。今晚我要吃水晶鳳爪。”說著,又執起四郎的嫩爪子,在上面輕輕咬了一口,話語間幾乎有種撒嬌的意味。簡直是一秒鐘完成從無情殺神到忠犬吃貨的轉變。
四郎見二哥恢復了常態,立馬不抖了。因為脖子被二哥撥出的溫熱鼻息弄得有些癢,他還很不老實的動來動去,抱怨道:“我的手又不是雞爪,就不給你吃!哼,水晶鳳爪做起來倒也不難,不過食材你得自己找,我看上次來過的那隻朱鸞就很不錯,乾脆把他的兩個爪子剁下來吧。”連給情敵插刀的語氣都既兇殘又隨意,幾乎有些蘇妲己狐媚紂王的風采了。
若四郎現在還是小小一團的原型,剛才耷拉的耳朵和尾巴一定已經囂張的立了起來。
“如果二哥你現在就餓了呢,廚房裡也有做好的排骨年糕,我去給你炸一下。蜜三刀”這麼說著,四郎特別特別淡定得抽回被親得麻酥酥的爪子。
剛抽出來,二哥就一把握住他受傷的右手臂,想要把到口的水晶鳳爪抓回去。其實二哥用的勁道也不大,四郎卻覺得有一種針扎般的尖銳痛楚從手臂蔓延到全身,忍不住痛苦地皺起了眉。
二哥臉色大變,立馬將四郎拉到向陽處,仔細檢視他臉上那道細細的傷口,然後再次抓起四郎的爪子,寒聲問:“你怎麼會受傷?槐大槐二都戰死了嗎?”
四郎滿頭黑線,為了不讓饕餮這個昏君遷怒自己人,只好支支吾吾把昨天的事情講了講,重點突出自己受傷完全是個巧合,而且現在已經痊癒這件事。
二哥盯著四郎看了半天,終於什麼也沒說,面無表情地轉身走進房間。
四郎不明白二哥好端端的,怎麼又不高興了——要說發火的話,四郎覺得也是自己的理由更充分一點。
'昨晚一整夜沒回來,今天一回家就擺大爺款,身上還帶著奇怪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對於二哥身邊美人環繞,最近又夜不歸宿這件事,四郎又不是聖人,自然是很不高興的。
“跟上來。”走了幾步,二哥回頭發現四郎還在後頭磨蹭,回頭沉聲說道。
“我要去地窖拿酒。”四郎又不怕他,偏要唱反調。
“被鬼車鳥抓了一下,還不肯塗藥,你爪子不想要了?”二哥終於動了氣,走過來使用暴力,把不明不白鬧脾氣的小媳婦扛回了房。
“放我下來!”二哥這樣扛著他,丟臉還在其次,關鍵是正好頂在他的胃上,十分的不舒服。四郎自然不懂什麼叫沉默隱忍,順從心意掙扎不休。二哥又要制住他,又要小心不把他的傷口碰到,還要注意控制自己的力道,以免忍不住把這磨人的小妖精掐個半死,簡直手忙腳亂,感覺比大戰十萬天兵天將還要勞心勞力。
“只是一道小傷,我看著又沒有流血”四郎沒覺得身上的一點小傷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他甚至連手上的傷口都並沒有很認真的包紮。可是一想到睡覺時手臂的確隱隱作痛,以及剛才忽然而來的疼痛,他莫名有些心虛,說話的聲音便越來越小。
“小傷?鬼車的唾液可是劇毒,它那九張大口日日都是口水滴答的,爪子上自然也帶著毒。”二哥幾乎被四郎氣笑了,忍不住在他屁股上拍了兩下。
“劇毒?”四郎被嚇懵了,立刻停止了掙扎,他還是很珍惜自己小命的。“那為什麼既沒有紅也沒有腫?我我還有救吧?”
二哥看這貨總算知道害怕了,就把他放下來,從懷裡摸出一個紅色的小瓶,一個白色的小瓶塞進四郎手裡:“也算你運氣好,最近我剛得了兩瓶上好的傷藥,你中毒也不深,倒也不用太過於害怕。一切有二哥。”
拿著傷藥,木偶般同手同腳地跟著二哥進了廂房,四郎就自覺地對著廂房裡的銅鏡開始往臉上抹藥膏。
“我來吧。”二哥接過四郎手裡的藥膏,蹲在他面前,用手指沾了一點細心塗抹。
白瓶裡的藥膏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做成,像是一粒粒水頭很足的翡翠珠子,這珠子倒在手掌中,一接觸到人體的溫度,就會輕輕化開。
二哥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塗藥的動作卻出人意料的熟練和輕柔。四郎覺得自己面頰涼冰冰的很舒服,便微微眯著眼睛問道:“這是什麼藥?”
“紅色的那瓶是鳳葵草。長期吃這種草,就能使人身體輕盈,肌膚光滑潤澤,是祛疤聖品。因為只生長在蛇族聖地裡,加之產量很小,所以往常都被蛇族捂得很緊。也是你運氣好,前幾日有味齋的地窖裡不是發現蛇蛻了嗎?蛇族族長怕我多心,特意過來表忠心,臨走時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