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特別拉轟。四郎雖然已經將這套手印融會貫通,但是卻從來沒在實戰中使用過這一招。
此時,四郎又要拉小水又要閉氣,手忙腳亂間壓根來不及細想,下意識結出一個手印。他剛要對著窗外的黑影拍出去,忽然回憶起二哥臨走時的叮囑。於是四郎便果斷決定收回起式。可是這一招威力極大,自然反噬的力道也大,要不是手上的銅鏡替他擋了一下,四郎的氣脈非受損不可。然而,即使有銅鏡擋掉了一部分反噬的威力,四郎也體會了一把氣血倒流,的感覺,並且還忍不住噴出一口血。
不能用修士的術法,體內沒有狐珠用不了妖術,額,打手二哥也不在,四郎無奈之下,只好自己擦一把淤血,端起了店裡的條凳。
好在那群乾屍看著可怕,戰鬥力卻不太強,連有味齋被二哥強化過的結界都闖不過。
雖然神器條凳沒派上用場,四郎卻著實鬆了一口氣。拉著小水往後退去。
胡恪不知道在後院被什麼拖住了,這時候才姍姍來遲的到達前堂。他掠到窗戶邊,一揚手放倒了一個乾屍。
摟著小水站在大堂內的四郎有點奇怪:這群乾屍這麼弱,怎麼敢來襲擊有大妖坐陣的有味齋呢?
“那是什麼?”槐大忽然驚怒交加地跑了出去,對著天空揮出一道綠光。
窗外,一個巨大的手印散發著金光,招搖過市般掛在了有味齋上空,彷彿在向所有知情的人類或者非人類昭示:既會妖法又會玄門功法的殺人兇手,就在有味齋裡!
☆、144·雪花肉8
剛才那個聲音四郎看了看方才聲音傳過來的地方;心裡明白有味齋這是出了內奸。他立即凝神在發出聲音的方向搜尋了一番;結果卻一無所獲。
有味齋裡留下來的妖怪都是經過饕餮和華陽精挑細選,嚴格把關的;不論是忠心程度還是自身能力;應該信得過不過也說不定。如果隱在暗處的敵人是妖族中人,那麼,這些妖怪因為族人的關係;被收買並非不可能。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更加可疑的人選——忽然冒出來的山豬精和一直被大家所忽略的劉小哥。
注意到那個巨大的標記之後;四郎心裡咯噔一下;知道有味齋這絕對是被人坑了。這些偽裝成雜耍班子的乾屍傀儡之所以這麼弱;根本不是為了對有味齋造成傷害,他們的目的只是為了在剛才那出其不意的時刻引自己出手而已。一旦出手,他們就有方法將自己塑造成一個殺妖兇手。
因為有味齋堅固的好似銅牆鐵壁,饕餮對四郎的保護極為嚴密,對方便乾脆避實就虛,叫胡四郎成為妖族公敵。一開始出現挖取內丹之事,讓妖族把注意力投射到狐族身上,接下來事情便愈演愈烈,直到蛇族族長被饕餮懷疑要對胡四郎不利,然後就被挖內丹死去,蛇族族人異口同聲說是天狐族乾的。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卻首次使某些知道一點內情的有心人懷疑到了胡四郎。
緊接著,幕後黑手趁熱打鐵,迅速派出乾屍傀儡圍攻有味齋,又動用了安插在有味齋裡一枚難得的棋子。而這顆棋子的總用只有一個,就是要讓天下妖族都知道有味齋裡有一個天狐族,這個天狐族會道術。
更妙的是,儘管考慮到饕餮的實力和脾氣,這顆棋子一旦暴露就面臨著極大的危險。可以說,這是一顆註定會犧牲的棋子。可是,在饕餮和一干大妖還沒回來之前,這顆註定要犧牲的棋子還能繼續發揮餘熱——只要叛徒一日不被找出來,有味齋裡眾妖相忌,就不可能再是鐵板一塊。
此時有味齋正值內憂外患之際。作為此間主人,四郎並沒有慌亂,他在心裡暗暗思忖,排查著可能的叛徒人選。同時默運法決,暗中提高了戒備,警惕再有妖怪出來暗算於他。這是很有可能的,若是四郎自己,在捨棄一顆很重要的棋子之後,也會乾脆的壓榨其所有的剩餘價值,不留餘地的打擊對手。
槐大和胡恪幾乎是同時反應了過來,他們看一眼四郎,齊齊動手。槐大伸手製服了槐二身邊的山豬精,而胡恪把蜷縮在牆壁中不知道在幹嘛的劉小哥逮了出來。
控制住可能的內奸之後,槐大和胡恪便轉頭向四郎請示該怎麼發落。不論如何,四郎既是饕餮身邊的人,又是天狐族的小王子,他才是有味齋的主人。槐大和胡恪在關鍵時刻就不肯自專,這也是老成持重的做法了。
“表弟,我看這傢伙鬼鬼祟祟,不像是什麼好東西。不如先抓起來。”胡恪一把掐住劉小哥的脖子,向四郎詢問道。
劉小哥覆蓋在臉上的黑髮散開來,露出那張青白的面孔。似乎不習慣出現在人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