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怪在渡劫,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猛烈的暴風雨。”說著就想要溜下床去看。
殿下被自己的小奴隸挑撥得幾乎要爆炸了,半途叫停什麼的簡直忍無可忍!他的手像是鐵箍一樣抓住四郎,幾乎有些粗魯的將其推倒在床上,充滿佔有慾的親吻著四郎。儘管殿下的動作強而有力,卻又很小心的沒有弄疼四郎果露在外的肌膚。
作為年長許多的情人,這個男人有時真是溫柔的不可思議——溫柔,但是仍然具有遠古大妖的傲慢和野蠻。
殿下就像一個最高明的獵手,慢慢捕捉住這隻狡猾的小狐狸,又像是一個可怕的惡魔,一點點引導精靈般的少年流露出慾望的神色。殿下的唇貼在少年稚嫩的唇瓣上,緩緩地、挑逗地移動,給他時間決定自己是否喜歡那種感覺。
四郎是隻誠實的小狐狸,他喜歡。因為殿下的唇不像他其他地方那樣僵硬,充滿侵略性,反而又暖又軟,帶著甜甜的三白酒香。
兩個人的鼻尖親暱的摩擦著,殿下斜過頭更深入的吻著自家小奴隸,用舌頭剝開少年美好的水色的唇瓣。
還沒有學會喚氣的四郎很可恥的被親的全身發軟,伸出爪子把殿下鮫綃製成的昂貴褻衣揉得像是鹹菜乾。
殿下的雙手安撫的從四郎的背上一直滑到腰間,霸道的圈住四郎的腰,抱著自家小狐狸。
四郎情不自禁的挺著腰,誠實得向主人尋求愛撫。
殿下被他可愛的反應惹得悶哼一聲,將舌尖更深的探入四郎口中,四郎欣然接受,扮演者好學生的角色,向著成熟的戀人學習撫弄,撩撥,並且沉浸在激情的課程中。
雷聲在遠處響起,可是房間裡的二人置若罔聞,熱情如火焰般熊熊燃燒,一切都如箭在弦上,不可避免。
☆、80·女兒茶1
到了四月裡頭,已經算是初夏時節。江城春寒褪盡;漸漸有了煦暖的豔陽天。
暖烘烘的太陽一烤;蠶豆生芽;萵苣出筍。喜好華服美食的江城人家家爭嘗新鮮瓜果,烹製時令菜點;街坊鄰里之間用米煬煎作各式果子糕餅,往來饋送。
青杏已經下來了,櫻桃正當市,除此之外,李子、林檎之類的時果被果農或者行商撐著小扁舟;一船船從城外經由水路運進城。
船孃舟子拖長了聲音叫賣;聲調悠長;悅耳動人。據說煙雨樓裡有一個叫做文娘子的歌伎;最是心思奇巧善於創新,她有一日晨起聽到堤岸上的市井小販的叫賣聲,便創出了一種名為“叫果子”的小調。說是小調,不過是拖長聲音,配上音樂的吟叫聲,自然樸拙裡還頗有幾分趣致,很快便紅極一時。
這一日氣序清和,是個不冷不熱的好天氣。草籽開出了一朵朵紫色的小花,一路紅遍了路邊河畔。沿著洄水堤岸往飛虹橋方向走,有幾株榆樹,四郎前幾日看到金黃的榆錢一串串地綴滿了枝頭,這一日就帶著小水去採榆錢。
說起來是四郎帶著小水採榆錢,其實根本就是四郎指揮著陶二哥爬上爬下的賣力氣。他只負責提著籃子在樹下等候,順便遛小水。黃雀在林間飛來飛去,不時叼些蟲子吃。小水帶著四郎用柳枝做的帽子,在不遠的地方追蝴蝶趕蜜蜂,興奮得嘎嘎直笑。
三月裡連天的大雨,洄水水位上漲,小水在河水漫過的溼潤砂地上看到許多青蒿。青蒿小水是認得的:青蒿葉子碧綠,葉邊有小小的鋸齒,背面還有一層薄薄的白色絨毛。小東西曾經見過四郎用這種草做點心,就牢牢記在了心裡。
這段時間四郎是不許小水吃太多糯米類甜食的,一是它最近拉不出來臭臭,二是一個河童居然鬧起了牙疼。
小水也知道四郎忽然變得不好說話了,大概可能不會幫它採青蒿。於是膽子見長的小水就自己挎著小籃子,撅著小屁股趴到河邊的沙地上,想要主動採一些回去讓四郎給它做心愛的蒿團。
於是小水低著頭,專心致志的尋找青蒿,這麼一株一株又一株,隨著籃子逐漸裝滿,小水也慢慢遠離了那幾棵大榆樹。
頭頂春風和煦,暖陽高照,水中冰冷刺骨。有什麼東西暗暗伏在洄水的堤岸下邊。
小水雖然沒有什麼力,但是第六感十分敏銳,它總覺得水下有道陰森森的目光一直在盯著它的屁股?
水裡的事情身為河童的小水可知道的比誰都清楚。'難道是水鬼?四郎也在這裡,可不能讓水鬼拉了他去做替身。'雖然四郎最近總是管著它,可是小水心裡還是覺得四郎再壞也比別個好。這麼想著,小水放下手中的籃子,直起身來,躡手躡腳地向著洄水一步步走了過去。